沈星晚回房间,冲了澡,换了家居服,借着去厨房拿东西之际,感觉客人已经走了。随后她回到屋里,拿着刚在店里买的咖啡壶,去找顾廷骁。
他没在房间,她转而又去书房找他。
“顾总,你在忙吗?”她走进来,微笑地问他。
顾廷骁好像刚打完电话,正靠坐在椅子里,手里把玩着手机,冷声问:“什么事?”
沈星晚把咖啡壶放在办公桌上,真诚地对他说:“顾总,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,希望你能笑纳。”
顾廷骁看着咖啡壶,还是个小名牌,他眼神又上移,看着她在谄笑地看着自己,淡淡的说:“东西拿回去,我不要,我没有收别人礼物的习惯。”
“顾总,你是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吗?”沈星晚问,“你可以把这个不当成礼物,当成我的赔礼。”
顾廷骁讥笑,“你还不够格让我生一天的气。拿回去吧,什么礼我都不要。”
沈星晚抿了抿嘴,她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的人,看他态度坚决,她就不想再劝说了。
“那好吧。”她有些失落,提起盒子上的提手,又对他真情实感地道谢,“顾总,还是要谢谢你,帮了我这一次,有机会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。”
她说完,看了一眼办公桌一旁放着的卷起的画卷,稍作犹豫,转身离开书房了。
沈星晚回了房间,坐在单人的小沙发里,看着咖啡壶,叹了一口气,还没送出去,身边人也没人用这东西喝咖啡,先放床底下吧,或许以后会有用处。
过了几天,到了周末,顾廷骁带着沈星晚去看林知夏办的画展。
要不是前一天容川发微信提醒她,她都忘了还有这回事了,原来顾廷骁不是敷衍,是真的答应她会去。
画展办在会展中心一楼,门口还有礼仪小姐给进来的人发图册。
“笔走龙蛇,墨染千秋。”沈星晚喃喃的念出来,“感觉好厉害的样子。”
顾廷骁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,随意的看着,说:“听林主任说,林知夏十岁学画,水墨画,彩墨画都画的很好,在市里还拿过不少奖项。他一直说要送我一幅她女儿的画,让我作为收藏。”
“所以,那天你看的画,是林知夏送的?”沈星晚不可思议地问。
顾廷骁说:“不是,和林知夏没关系。”
“那那幅画,是谁送你的?”沈星晚追问。
顾廷骁纳闷地看着她,“你这么在意那幅画,什么意思?”
沈星晚狡黠的一笑,“没什么意思。就是,那幅画你留着自己欣赏就好了,可千万不要去送人啊。”
“为什么?”顾廷骁疑惑地问,“你懂画?”
沈星晚谦虚地说:“懂一点点啦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顾廷骁没有去质疑她,毕竟她自称“姐姐全能”。
沈星晚笑笑,目光注意到前方不远的一幅画上,对他说:“咱们先看画。”
两人站在一幅山水画前,沈星晚毫不遮掩的嗤笑一声,对顾廷骁低语:“这就是林知夏十岁开始学画的成果?她也真敢开画展!”
顾廷骁就是看个热闹,问她:“她画的很不好?”
沈星晚很是鄙视地说:“起码在我眼中,画得是超烂的。”
她手微微指着前面的话,对他说:“首先,她这画在我看来毫无感染力,要知道,气韵是国画的灵魂。再看她的笔墨,线条浮滑,墨色浑浊板结,虽然没那么明显,但绘画之人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然后就是构图了,一塌糊涂,我都不想说了。好在,她这个是非营利性的,来的人就看个热闹吧。”
顾廷骁听完她的点评,有些惊讶,“听你这么说,那是真挺烂的。”
“可能她不知道自己画得烂吧,毕竟父亲位居高官,身边都是阿谀奉承之人,谁会没眼力见儿地跟她说她画里的问题呢,还不都是捧着来。”沈星晚不想再看,说完,转身朝文房四宝的展台走去了。
“廷骁哥哥!”林知夏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的,和顾廷骁打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