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我和老何一起，给早班同事开门，看到了拎着早饭进屋的方雨婷。
我苦笑一声，冲她打了个招呼：“来上班呀。”
方雨婷尴尬地点点头，我没有多说话，她在我迈出门口的时候喊了我一声：“高子寒！一会儿等我换班我去精神病院找你和老何！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，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，就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吧。
老何犹豫地看着方雨婷，最后还是跟着我一起离开了。
今天我俩先去找老李问问情况，至于那个槐岛路的女人，到时候再说，她不是很重要。
跟精神病院的前台打了个招呼，去找老李了。
路过一些病房的时候，我看到了槐岛路的那个女人，她看到我，一下子走了过来，隔着病房的门，她冲我笑着。
“你身上有鬼，而且有好多鬼在跟着你呢，哈哈哈哈。”
我看了看老何，老何冲我使了个眼色，示意让我赶紧离开。
我看了这个女人一眼，女人眼睛瞪的大大的，表情十分恐怖。
我看的心里不得劲儿，根据医生说的路线，我俩顺着东门直接上了楼，去了老李的病房。
老李坐在沙发上，手里拿着扑克牌，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：“我知道一个大秘密，我知道一个大秘密。”
“老李病的更厉害了，还能问出来什么问题吗。”
老何忧心忡忡地看着老李，我清了清嗓子，把自己提前准备出来的画像拿了出来。
这画像，是我根据在村子里的赶尸人给我画的图画出来的。
我把画像对着老李展示了一下，老李一看到那幅画，原本浑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一下。
“我……不是我杀人……那个孩子是领导安排的……求求你放了我。我不认识张跃，别来找我。”
我在老李的话中，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关键点，一个是孩子，应该是姜莉莉的儿子，另一个是张跃。
也就是那具尸体，当天晚上被不知名的人送过来的。
果然，背后的这一切都和薛温有关，可是这张脸我真的很陌生，根据胖男人领导说的，他上过电视，不应该这么脸生啊。
老何接过我手中的画像，把画像比在自己的脸上，对着老李说道：“让你办的事情，办好了吗？”
老李听到这句话，吓得浑身都在抖，他一下子摔倒在地，不停地哀求道：“求求你，放过我的家人吧。我保证什么都不说，什么都不说，或者，我辞职也可以。”
老何把画像放下来，看着我，摇了摇头。老李已经疯成这个样子，想问什么都问不清楚了。
可我记得，当时第一次来看老李的时候，他还比较清醒，但是说的话中也有所隐瞒。
把这些线索放在一起，可以推出，老李被薛温（有可能是背后的人）威胁，把姜莉莉的儿子给烧了，姜莉莉儿子实际上是被活摘了器官；而后来给老李送张跃尸体的，是纹身组织，这应该是一条线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