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汝好大的胆子,当真以为吾不敢杀汝乎?”
刘浪轻轻一笑,伸出两根手指,夹着脖子上的长剑,往外轻轻的推了出去,一边推,一边说道:
“将军,此人适才所言,要回乡养老,乃是谎言欺诈将军。
在下敢断言,其一出城,必去投靠曹贼。
其在将军军中多年,深知将军的深浅。
若是放他投靠曹贼,必然会泄露将军的军机密要。
我知将军仁义,不忍下此杀手,故而代劳,将军勿谢。”
张绣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,心想:
我他妈谢谢你,谢谢你全家。我都说要放他走了,结果你却当着老子的面把人杀了。
这要是传出去,人是死在老子的地盘上,我说不是老子杀的,谁信?
现在好了,这只要传出去,世人都会以为老子卸磨杀驴。
老子以后还他妈怎么混?
可他此时即便再气,心里也没一点办法。
这要是真的杀了刘浪,那可就彻底得罪了袁绍。
张绣不敢得罪袁绍,只好悻悻的收起宝剑,语气不善的说道:
“在下还有军务,请贵使到馆驿歇息,等在下处理好军务,在于贵使商谈投靠袁大将军之事。”
所谓打铁要趁热。
再说刘浪这个袁绍特使的身份,是冒充的,哪敢拖延。
这真要是把袁绍的使者等来了,辛苦一场,岂不是全为他人做嫁衣了?
未免夜长梦多,刘浪今天说什么都要把张绣拿下。
“将军且慢,在下还有几句话,想要和将军密谈。”
“贵使还有何言?”
“请将军屏退左右。”
“此,皆我腹心之人,贵使但言无妨。”
“事关重大,在下不可不慎。”
眼看刘浪眼神坚定,寸步不让,张绣本身也不是个执着的人,想了想,挥手让甲士们退下:
“汝等且在殿外等候。”
“是!”
一众甲士退出大厅,而后关上门,将整个大厅团团围住。
大厅中,只留下了刘浪赵云和张绣,还有那口一直“咕噜噜”冒着泡的大瓮。
“将军,其实在下并非袁绍的使者。”
一听这话,张绣眼睛一瞪,立马蹦起来,腰里的宝剑叒出鞘了。
“汝好大的胆子,敢三番五次的戏耍于我,是欺我剑不利否?”
“非也!请将军暂熄雷霆之怒,听在下一言。”
“呵呵呵,好,我倒要看看,汝还如何巧言令色。若是不能让我满意,门口的那口大瓮,就是你的坟冢。”
张绣这次确实是真的怒了。
先是被忽悠了一通,让自己稀里糊涂的赶走了自己得用的军师。
然后又当着自己的面,杀了他。
最后,告诉自己说——我骗了你。
任谁也得勃然大怒。
张绣此时没有直接把刘浪投进那口瓮里,已经是很克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