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作犹豫。
还是吐露心声：“姑姑身为万妖殿之主， 日理万机。 若忧心怜月安危， 只需遣长老前来即可。 何须亲身犯险？”
姬润柔闻罢。
不禁莞尔。
轻笑道：“你这妮子， 心思愈发玲珑剔透。 怎的， 姑姑亲自前来， 反倒让你不悦了？”
姬怜月连忙摇头。
否认道：“怜月岂敢。 只是……总觉着有些蹊跷。”
姬润柔移步至姬怜月身侧。
玉手轻抚秀发。
语重心长道：“怜月， 你且对姑姑说实话。 你是否也窥见了某些端倪？”
姬怜月娇躯一震。
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慌乱。
旋即恢复平静。
反问道：“姑姑所指， 是何意？”
姬润柔定睛注视着姬怜月。
幽幽道：“九尾妖狐一族， 天赋神通‘魅惑’臻至化境。 便可窥探天机， 预见未来。 怜月聪慧绝顶， 莫非未曾触及一丝天道玄机？”
姬怜月闻言。
沉默良久。
终是颔首轻应：“怜月……确有所见。”
姬润柔美眸一亮。
急切追问：“你究竟看到了何等景象？”
姬怜月抬眸。
遥望远处负手而立的林貂壮。
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姬润柔。
轻声说道：“怜月所见， 乃是一尊……至尊身影。”
姬润柔闻之。
娇躯微颤。
美眸中闪过复杂神色。
震惊， 释然， 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野心， 交织其中。
“至尊……”
姬润柔喃喃低语。
眼神飘忽不定。
“看来， 我的‘预见’， 亦未出错。”
姬怜月略带疑惑地看向姬润柔：“姑姑也预见到了？”
姬润柔螓首轻点。
坦然承认：“不错， 姑姑亦有所见。 天机阁榜单横空出世。 林貂壮之名， 如日中天。 姑姑便隐隐感到此子绝非池中之物。 遂动用‘预见’之术， 窥探天机一角。”
“结果如何？”
姬怜月追问。
姬润柔目光深邃。
遥望天际。
语气悠远：“结果， 我看到一幅波澜壮阔之画卷。 仙界风云变幻。 万界动荡不安。 无数强者陨落如雨。 最终， 万界臣服。 而屹立于那无尽辉煌之巅者， 唯有……林貂壮。”
姬怜月闻言。
美眸震撼。
她虽隐约预感到林貂壮未来不凡。
却远不及姬润柔所见景象那般清晰。
那般惊心动魄。
“是以， 姑姑方才亲身降临。 甚至……不惜委身于他？”
姬怜月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。
姬润柔俏脸微红。
旋即恢复平静。
语气中带着无奈与决绝：“为万妖殿之未来。 为九尾狐族之传承。 姑姑……别无他择。”
“姑姑……”
姬怜月凝视着姬润柔略显落寞的侧颜。
心中五味杂陈。
感动， 心疼， 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， 涌上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