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99号那无力垂下的身躯，肖尘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冷笑。
他慢慢地走上前去，站在那人身前，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，然后伸出手，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，说：
“怎么样啊，这会子消停了吧？
让你再那么咋咋呼呼的，吵得我脑瓜仁疼。
被关了这么久，居然还没把你那火爆的性子给磨平呢，看来时间还是不够长啊！”
然而，即使已经被折磨成了这副惨状，99号却依然梗着脖子，毫不示弱地朝肖尘龇牙咧嘴，还骂骂咧咧道：
“混蛋！你这个妖人，你别妄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有关集团的消息。
集团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这个异端叛徒的，无论你躲在天涯海角，终究也难逃集团的通缉！”
听到99号的这番话，肖尘差点就被逗笑了。
他先是指了指周围建筑上那些令人作呕的怪肉，一手拽着99号的脖领子，质问道：
“你有没有觉得这些很眼熟？”
然后，他又指了指身后大楼上方那几个醒目的【黑水研发中心】大字，满脸嘲讽地对 99号说道：
“这几个字你应该认识吧！我是异端？我是叛徒？拜托，你还是先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清楚吧！”
99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慌的神色，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：
“这不可能！这股力量是集团研发出来的，是集团赐予我们的杀手锏！
我们这些实验体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，绝对不可能有你！
你究竟是怎么可能拥有的，而且还能如此完美的驾驭！”
肖尘闻言，冷笑一声，索性一把摘下了脸上的太阳镜，连同左眼眼眶里的义眼也一起取了出来。
他紧紧抓住 99号的头发，毫不留情地用力掰开他的眼睛，强迫他去看自己那黑洞洞的眼眶。
“你口中的赠予，应该就是给你们移植的那只克隆左眼吧！
那你可以猜一下，那左眼的本体是从哪里来的！
真是不忍心打击你啊！你所依仗的黑水集团，若不是有我，又怎能建立起来呢！”
99号更加惊慌了，不断扭动着身体，很显然并不愿接受这个事实：
“这不可能！集团所有的实验体我都见过，肯定没有你，你在骗我！”
肖尘最终还是松开了手，再次拍了拍这家伙的脸颊，恶狠狠的说：
“集团现在的那些实验体，日子肯定过得无比舒坦吧！
每天无非就是打打针、吃吃药，再稍微锻炼一下身体。
最后不过是移植一个克隆的左眼给你们，只要没出现排异反应，就算是成功了！
你可曾想过，我们曾经是怎样度过那些日子的吗？
今天，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，也让你开开眼界！”
肖尘的声音愈发激昂，情绪也愈发难以自抑。
原本，他还打算多跟这家伙玩一会儿你问我答的游戏，可此刻，他的情绪已然到达了顶点，不想再浪费时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