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踌躇，要不要再去问问，可看着他芝兰玉树的模样，又有点不敢上前，转身跑去了木屋寻悦欢欢。
寒眠本在屋内看着悦欢欢做衣服，见南溪进来，他待着有些不方便，起身走出木屋，遥遥望见了莫染的身影。
叫过风痕和蛇四，让他们守好悦欢欢，便向沙滩走去。
一路走一路捡拾贝壳，莫染远远看着他，心里堵的厉害，怎么就不能让他活的畅快一些呢？
待寒眠走近，莫染也迎了过去，扯出一抹笑:“悦欢怎么舍得把你放出来了？”
寒眠笑起来:“南溪去找她了。”话落把手中贝壳放在沙滩上，走到海边洗手。
莫染跟过来，两人站在海边，迎着轻柔海风，都没有再开口，只是望着一波波的海浪出神。
良久，寒眠的声音传来:“莫染，我是不是太自私？”
莫染讶异，看向他，见他仍在望着海面，只是脸上有丝丝落寞。
平时一个眼神，他就知道寒眠想干什么，这句话却听的他有点摸不着头脑。
愣怔间见寒眠看过来，眼睛里带着无奈和伤痛:“你在这里愁蛟珠不可得，是不是？”
莫染忽然就懂了，寒眠知道了蛟珠寻不到，寒季就必须要冬眠，崽崽又要出生。没有护心麟，没有蛟珠，以后的寒季都要冬眠……
心下掠过一丝痛楚，连忙出声:“寒眠，你在胡思乱想什么？不是你不让悦欢收伴侣，是她自己只想要你一个。”
寒眠摇头，又看向海面，声音里满是纠结:“是我太自私，照顾不好她，却容不得她身边有别人。寒季崽崽就要出生，她一个人……莫染，若你是我，会怎么做？会像我这样自私吗？”
莫染心里一咯噔，长叹一口气:“寒眠，不要乱想，这心思也不可让悦欢知道，她会和你拼命。”
寒眠转头看他，莫染搂住他肩膀:“寒眠，你不是一个人，你还有我，有万兽城，你安心冬眠，悦欢我们一定会帮你照顾好！”
寒眠没言语，他心绪太杂乱。伴侣，朋友都为他付出的太多，那么多人，一直在为他奔波，风痕也因为想帮他照顾崽崽，不愿结侣。
缓了好一会儿，才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，扯着莫染往回走:“不想那么多了，你还没吃饭，给你留着呢，先回去吃，正好南溪也在。”
莫染被他拉扯的笑了起来:“你把我弄回去，我看到南溪，说什么？”
寒眠看向他:“怎么想的，就怎么说，这种事，逃避不了。你喜欢，就应下，不喜欢，就拒绝，拖着不是办法。”
莫染有些尴尬，语气里带了不自然:“若是自己也不知道喜不喜欢呢？”
寒眠讶异，莫染行事一向果断，喜欢不喜欢会不知道？又看了他一会儿，笑起来:“莫染，你和她在一起，开心吗？”
莫染点头:“她很可爱，我也喜欢逗她，可一想到要结侣，又觉得缺了点什么。”
寒眠明白了，他对南溪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。
可双方都一见钟情的概率，毕竟是少之又少，大部分伴侣之间的感情都是慢慢相处出来的。
他第一次见欢欢，也没有想过要和她结侣，若不是欢欢找去山洞里，他们之间不会有交集。
后面相处下来，不知不觉间心就被她填满，现在还不是满心满眼都是她。
莫染和南溪相处时日太短，左右也不过才认识几日，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，不知自己心意，倒也是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