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年轻小伙子，脸上有点不好意思的笑：“在这儿，我不是‘疯子’，就是个在努力变好的人。他们是真帮我们，不是拿我们当猴耍。”
视频放完，会场里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。
不少记者脸上的神情变了，不再是纯看戏，多了点思考。
裴景明回到讲台中间。
“这些，是真实的声音。他们是项目的受益者，也是最好的证明。”
他示意了一下，屏幕上刷出一叠文件扫描件。
“这是项目开始前，我们跟合作医院、心理机构签的正式协议。所有流程都合法合规，符合医疗伦理。”
“这是项目进行中的评估报告，第三方专业机构出的，详细记录了参与者的康复进展，心理状态的改善。”
“所有参与者，都是完全知情、自愿签的协议。他们的家人也同意，也支持。”
关键部分的签名、机构公章，都放大了，一清二楚。
“这些文件，够不够证明‘疯批联盟’项目的正当性、科学性？够不够戳破那个所谓‘精神控制实验’的鬼话？”裴景明语气还是平稳，但话里的分量，砸得人心里发沉。
他话锋猛地一转。
“那么，这些谣言，到底是从哪儿来的？是谁在背后泼脏水，非要把一个公益项目搞臭？”
屏幕画面切换，一张ip追踪截图，一份调查报告概要。
“我们用了点技术手段，查到了最早在网上散布这些谣言的匿名账号ip地址。”裴景明指着屏幕上的地址。
“顺着这条线往下查，发现这个ip地址，长期跟裴氏集团内部，某个特定部门的电脑终端有联系。”
他停了一下，视线扫过台下。
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这个部门，跟裴氏集团某些……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家族成员，关系匪浅。”
这话一出来，全场“嗡”的一声，彻底炸了锅。
记者们交头接耳，议论声浪瞬间冲顶。矛头直指裴家内部！这瓜也太劲爆了！
“我们有完整的证据链，证明这次针对项目、针对我个人的恶意诽谤，就是裴氏集团内部某些人，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，一手策划的阴谋。”裴景明一字一句，像钉子一样砸在地上。
“他们利用公众对精神疾病的不了解、甚至偏见，制造恐慌，想毁掉我的名声，好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
会场某个角落，或者某个屏幕前。
许如苑死死咬着嘴唇，指甲掐进掌心都感觉不到疼。
郑伟泽额头上全是冷汗，眼神飘忽，坐立不安。
裴景明这反击，太狠了，还带着实锤！他们编的那套东西，正在被一层层扒皮。
裴景明看着台下记者们的反应，心里大致有数了。
第一步，成了。
用证据，用真实的声音，把被带歪的舆论先拉回来一点。让那些被蒙蔽的人，开始动动脑子。
“这只是个开始。”裴景明重新站定，声音里透出一种冰冷的锐利。
“关于那几位‘联盟成员’，为什么会突然跑出医院？后来所谓的‘街头冲突’和‘车祸’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他抬手，指向屏幕。
一个视频播放窗口已经准备就绪。
“接下来，请大家看一段视频。”
“这段视频，会告诉各位，那天晚上逃离的真相。以及，某些人是怎么自导自演，想把我彻底踩进泥里。”
会场的气氛再次绷紧到极点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，全被吸到了大屏幕上。
更猛的料，要来了。
裴景明从屏幕前转过身。
那上面是查到的内部线索，指向某些人。
他声音冷下来。
像冰碴子碰在一起。
“当然，想把水彻底搅浑，光在背后动动手指可不够。”
“总得有人站到前面，演一出苦情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