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讽他没出息，追个姑娘能追成苦情男二单相思的地位。
“亦然，你先坐，你廖叔上市里走项目合同书去了，要下午四点才能回来。”
说完，段叔将手里的茶缸送到陈昭宁手里，用眼神斜了他一眼。
开始陈昭宁没意识到他的意思，听段叔笑嘻嘻的对程亦然说，“亦然，你会泡茶吗？昭宁人笨你能教教他吗？”
不愧是他叔，一开口就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陈昭宁内心汗颜。
眼神如可怜小狗祈求的抱回家似的神情望向程亦然。
程亦然神色平静，松开段庭，起身道：“茶叶在哪？”
“在一楼办公室，我带你去。”陈昭宁会意，忙打开办公室的门，做了个请的姿势，“你先出。”
程亦然先出了办公室。
二楼到一楼这段距离，陈昭宁走得很艰难，或者是说，他和程亦然之间从来就没有过如此冷场的时候。
陈昭宁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和道歉，话几次都要说出口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程亦然推开一楼的房间门，仔细地挑选着柜子里，放了一整排的茶叶。
“亦然…对不起。”
程亦然正好拿下来一瓶茶叶，听到他声音，手顿了下。
眉眼微垂，神态如常。
陈昭宁一颗心都提了起来，仿佛头顶被悬上了一把刀，等着刀落下的时间等的他实在感觉煎熬。
他正要开口，突然听到程亦然叫了声他的名字。
陈昭宁绷紧了身子，小声道：“你骂我吧。”
程亦然笑了笑，“我不骂你，但我上次和你说的也是我的心理话，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，我不值得你付出这么多心思和精力，我不会喜欢你的。”
她就那么平淡又残忍地说出了会令陈昭宁心梗的话。
陈昭宁第一次在感情问题上，受到挫折，他从上学到工作六年时间，从来都不缺迷妹和喜欢他的人。
拒绝别人的时候很潇洒，轮到自己被拒绝的时候，陈昭宁才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的欠打。
陈昭宁扶额道：“即使如此，你也不必一直戳我心吧，我也是要点面子的。”
“是嘛？陈警官可不像抗打击能力不行的人。”
程亦然收起玩笑话，正式道：“我可以原谅你，但只能是朋友，陈警官我们没有别的可能性。”
话说得多了，也就没意思了，而且程亦然也不愿意把话说得那么绝情，毕竟陈昭宁对她确实算得上仁至义尽。
“我先上去了，你收收脸上的表情再上去，不然让段叔看到了以为我薄情寡义。”
回到办公室，程亦然把自己的来意和段叔讲了。
段叔虽然有些意外，但还是尊重程亦然的意愿，表示自己会和廖望远解释。
就是苦了廖望远，又得重新招助理。
助理岗其实并不好招人，这个岗位需要专业知识，又要不怕吃苦，不怕累，最终还要接受工资低。
能来面试，并通过面试的人寥寥数几。
坚持最久的人也才三个月。
没有等陈昭宁收拾好情绪回办公室，程亦然便出了工地。
坐上公交车回了市里。
程亦然打算明天接着去面试，这次面试她不想通过任何人的关系，欠任何人的人情来得到面试机会。
即使通过面试，也是她能力在线。
但欠人情的滋味并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