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破仑正在作战会议上咆哮。桌上铺着西班牙地图,钉满红色、黑色、蓝色的旗针。
“我有欧洲最强大的军队,可我偏偏被一群披着斗篷的山民和一两个英国将军拖住!”
塔列朗叹息:“陛下,西班牙是烈焰中的泥沼,不可小觑。”
拿破仑指着地图吼道:“我要亲征!”
但另一边,普鲁士和奥地利也开始蠢蠢欲动。法国帝国的四面出击,开始显现裂缝。
萨拉戈萨的老教堂里,佐罗、亚诺、威灵顿、希尔、夏普、拜莱公爵、萨拉戈萨公爵聚首。
威灵顿端起酒杯:“我们重创了帝国军队,这一战,值得纪念。”
佐罗微笑:“西班牙不会屈服,永远不会。”
亚诺平静地说:“胜利不仅仅是驱逐法国人,更是让自由的火种传遍欧洲。”
此时,一支小小的合唱队走进教堂,唱起了《共和曲》——那是贝多芬为法国共和党人谱写的曲子,如今成了全西班牙的反抗圣歌。
加的斯港外,纳尔逊、奥布里、马图林的舰队截击法军增援船只。炮火在海面上轰鸣,纳尔逊笑着对奥布里说:“你看,这才是帝国海军的绞杀战。”
奥布里点头:“让他们在西班牙的荒野里哭去吧。”
1810年3月,巴黎传来消息:普鲁士、奥地利、俄国再次秘密结盟。法国的黄金流向西班牙,军队消耗在半岛,民众开始疲惫,欧洲的反抗浪潮正悄然聚起。
杜伊勒里宫深夜,拿破仑凝视着西班牙的方向:“如果我不能征服这片土地,帝国的命运就到此为止了。”
1810年3月5日,巴黎,杜伊勒里宫。
“什么?”拿破仑猛地站起身,手中的酒杯落地,碎片四溅。塔列朗低头:“陛下,圣彼得堡刚刚宣布退出大陆体系。”
大厅内陷入死寂,连窗外的马蹄声都显得清晰。贝尔蒂埃低声劝道:“陛下,我们的兵力正陷入西班牙泥沼,此刻与俄国开战……”
拿破仑冷冷扫视一圈:“闭嘴!西班牙是流血的伤口,俄国是心脏的威胁。我不想等库图佐夫的军队出现在维也纳。”
他的眼神炽热,仿佛穿透了墙壁直视东方:“我们征服欧洲一半,现在该拿下另一半了。”
3月15日,法军大集结。达武、拉纳、苏尔特、马塞纳、缪拉、欧仁、内伊、莫罗……拿破仑麾下的精锐将领纷纷调往东线。多瑙河畔,炮声隆隆,马蹄如雷,欧洲颤抖。
拿破仑命令贝尔蒂埃:“拟定作战计划。我要在六月攻占莫斯科。”
贝尔蒂埃一笔一划地写下作战命令,心头却浮现不祥预感。
圣彼得堡,冬宫。
库图佐夫面对沙皇亚历山大一世行礼:“陛下,我们将打一场卫国战争。”
巴格拉季昂握紧剑柄:“是时候让法国人见识俄罗斯的冬天。”
巴克莱·德·托利冷静分析地图:“撤退,焦土,割裂敌人补给线——这将是我们的胜利之匙。”
年轻的安德烈·博尔孔斯基眼神坚定:“为了俄罗斯。”
尼古拉·罗斯托夫激动挥舞军帽:“我们要让巴黎人再也不敢踏进这里一步!”
皮耶尔·别祖霍夫望向厚厚的雪地:“战争会改变一切。包括我们自己。”
1810年6月,法军渡过涅曼河,气势如虹。30万大军卷入俄国大地,犹如铁流滚滚。
莫斯科贵族出逃,民众陷入惶恐。
库图佐夫下令:“撤退,坚壁清野。”
巴格拉季昂指挥阻击战,迟滞敌军。
7月10日,维捷布斯克。
内伊率领先锋部队冲进城内,却遭遇巴格拉季昂设下的陷阱。一场恶战打到黄昏,尸横遍地。夜晚,法军焚毁城镇,火光染红天空。
安德烈·博尔孔斯基带着士兵撤出火海,望着远处的拿破仑旗帜:“战争,是这样的吗?”
9月初,博罗金诺。
法俄双方集结近50万大军。法军帐篷连绵数里,俄军壕沟星罗棋布。
库图佐夫沉声道:“明日一战,将决定莫斯科的命运。”
拿破仑则在帐中翻阅报告,喃喃:“明天之后,俄国将跪下。”
9月7日黎明,炮声撕裂寂静。苏尔特、拉纳、达武的部队轮番冲锋。俄军壕沟内,巴格拉季昂亲自督战,安德烈·博尔孔斯基被炮弹击倒,躺在泥土与血水中,仍望着天空。
尼古拉·罗斯托夫策马冲阵,带出一队骠骑兵猛插敌阵。皮耶尔·别祖霍夫被征召为民兵,在侧翼组织补给,第一次直面死亡。
这场战役打到夜幕降临,两军阵地依旧僵持,十万条生命埋进焦土。
9月14日,拿破仑入驻空荡荡的莫斯科。市民尽数逃离,库图佐夫带走主力。夜晚,莫斯科陷入大火,火光映红天空,像一座地狱。
拿破仑站在克里姆林宫的窗前,沉默良久:“我有整个城市,却无一人臣服。”
10月,俄国大雪降临。法军冻死、饿死、病死的士兵堆满道路。补给线被俄军游击队切断,马匹吃光,士兵剥树皮为食。
库图佐夫命令:“不断骚扰,让敌人自行崩溃。”
安德烈·博尔孔斯基在病榻上喃喃:“战争……毁灭了我们。”
12月,拿破仑仓皇撤退,30万大军仅剩四万余人逃回边境。欧洲列强见缝插针,普鲁士、奥地利重新举兵。巴黎,杜伊勒里宫,塔列朗看着地图上的巨大裂口,低声道:“陛下,这才是真正的帝国终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