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差不多。
本就不是她弄脏的,可不能让她或是棠梨洗。
明姝身上有故自带的幽幽甜香,晏巍离得近,这会闻着更真切了。
他吞咽了一下,问:“表妹用了什么香?”
明姝回头,头上的珠花也是一动:“什么香?”
“往日总觉表妹身上有股香,这会似是更浓烈了。”
明姝抬起手臂闻了闻,并未有晏巍说的香味,狐疑:“表哥是不是闻错了?”
她一贯用的花香,何来甜香。
晏巍感觉体内的火在四处横冲直撞,他按了按太阳穴:“许是我闻错了吧。”
可明姝念着以往晏巍也提过,猜测道:“不是我身上的,难道是,表哥你自己带的香味?”
晏巍莫名觉得荒唐,抬眼:“不若表妹帮我闻闻?”
明姝郑重点头。
走上前,皱着鼻子在晏巍的手臂闻了闻,只有衣物淡淡的皂角味,还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清冽。
晏巍偏头,正好对上明姝的唇。
这样的好事送上门,晏巍又怎会拒绝。
圈住明姝就往怀里送。
明姝坐下,仰头,闭眼。
将她如此乖,晏巍心尖有些痒。
燥意未散,反而更加浓烈了,叫晏巍险些克制不住。
明姝“嘶”一声,退后,摸了摸唇,没伤,不过还是有些疼。
明姝娇娇地委屈:“表哥怎么一点也不怜香惜玉。”
手为拳在晏巍的肩上轻捶。
晏巍拉住她的手,覆盖上:“我的错。”
就那么慢慢凑近:“这次我定然小心。”
明姝未动。
好似这样的事,会叫人食髓知味,不想反抗,也不会反抗。
顺从心意。
呼吸间的滚烫灼热,叫明姝再次睁眼,扶住晏巍的脸,分开:“表哥怎么了?”
晏巍本想摇头。
明姝一声惊呼:“表哥,你——”
晏巍下意识仰头。
明姝取了方帕子来。
殷红的血如两根血柱子喷涌而出。
晏巍竟然在这样的时刻流鼻血了,明姝忍笑忍得辛苦。
可鼻血本是一会就好了,晏巍则不然,帕子都用了几张了还不见好。
明姝有些慌了,唤段仓去找府医来。
段仓一听,飞快跑去。
府医是个老大夫,跑不快,段仓就将老大夫背着带过来的。
老大夫听明姝说完后,先将晏巍的血止住了,再一把脉。
不由得疑惑:“将军最近可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?”
段仓第一个摇头:“将军这些日子因为殿下的事已是许久没有好好用膳了。”
老大夫又把了把脉,摇头:“不对啊,从脉象上看将军是吃了什么大补之物,才会流鼻血止不住。”
明姝战战兢兢,她的错。
那盅汤的威力没想到这么大。
就在段仓怀疑自己时,明姝默默站了出来。
汤盅里还有一点,明姝放在老大夫面前,轻咳一声:“您瞧瞧,可是这个?”
老大夫闻了又尝了,点头:“此物大补,将军喝了多少?”
晏巍落在明姝身上。
且听明姝嗓音有些虚还有些飘:“大概,一盅吧。”
老大夫瞪眼:“这不是胡闹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