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溪康县,而明灵均十五岁后就一直住在道观。
林知夏去哪了?
双生子,模样酷似江成手陡得顿住。
“你用的什么香囊?”
“没事就磕了一下,不用上药。”
“不用,我等雨停再回去。”
江成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。
阿昼回来,推了推他。
“公子公子,宋大说,画确实是林大人画的,但事后他收回去了。”
江成才悠悠出声:“官驿那次下暴雨,林大人在你们面前换衣服了吗?”
“没有,”阿昼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林大人还很小气地把他包袱背在身上,生怕我们动他包袱。”
那时候,江成对林知夏已经没什么怀疑,就算对方形迹有些可疑,想的也是要帮助对方。
他还一直都以为对方身体不好。
林之行的可疑之处在于他对蔡府异常的关注。
天空中忽然炸响闷雷,天边电光一闪而过,记忆如走马灯轮转,也劈开了江成眼前的迷雾。
他想起了蔡汴那句“林大人这般品貌,可比你们瓦子里的姑娘水灵多了!”
江成将紫檀镇纸重重地叩在桌案上,惊得檐下铜铃乱颤。
“备马,去五岳观。”
阿昼扬鞭时瞥见公子握缰的手青筋暴起,玄色外袍在狂风中翻卷如墨云。
行至半路,豆大的雨珠就落了下来。
五岳观钟声穿透雨幕,林知夏也正看着大雨发愁。
她原是想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好友,却被大雨困在了这里。
明灵均站在一边,身上那洗得发白的道袍更衬得他遗世独立。
云星双手抱剑站在一边,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穿梭。
在听到明灵均让小道长预留两间空房时,他目光微闪。
这般谨慎,是担心身份曝光,所以不住一起。
念头刚起,他又恼怒自己多管闲事。
急促的马蹄声似是雨点的伴奏,又快又急。
江成下马,望着雨幕中的五岳观似悬在云端的仙阁。
道观山门外,石阶旁被风雨摧残却仍笔直屹立的松柏让江成脚步一顿。
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,那林知行去哪了!
她那么努力,日以继业为了案子操劳,这总不是演的。
地上的积水漫过脚踝,雨滴砸得人眼睛都睁不开。
阿昼大声喊道:“公子,我们不进去吗?”
江成回神,上前扣响山门。
松香缭绕的静室里,林知夏正随意地盘坐在地,几缕碎发垂落瓷白颈侧。
棋盘上星罗密布,映得指尖愈发莹白似玉。
她右手执黑子,正微微皱眉,一副很是苦恼的样子。
许是因为明灵均在对面坐着,面对着这位少时好友,林知夏有一种漂浮感,像是回到了幼时。
她在府衙时,一向是正襟危坐,不会这般悠闲。
脚步声传来,林知夏转头,看到被淋成落水鬼的江成,眼里露出一抹惊喜。
“你怎么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