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这个,林丁突然是真的想回家过年了。
虽然家中并无人在等候他,可多年未回的故乡,似乎也该找时间回去看上一看。
……
“已经是亥时了,今日派出的斥候小队,一只信鸽也未送回来。”
“以他们的脚程,此时应该是到了三十里外。”
大半夜的,墨影也顾不得礼节了,他直接冲进李景珩的营帐内。
之前他考虑指挥使九千岁大人是一军主帅,自己作为得力下属既要给他面子,又不能让人觉得李景珩任人唯亲,因此刻意避嫌,礼节上给足了李景珩面子。
可这消息让他一点也坐不住,必须立刻就让李景珩知道。
反正指挥使营帐门口守着的都是自己人,见到墨影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面模样,立刻就让开了。
“吩咐下去,全军戒备。”
听墨影张嘴说了几句,李景珩便立刻做出响应。
他当然听得懂这背后的严重性。
雍王来得如此之快,怕是马上就要发起偷袭。
只是李景珩还没想明白,雍王废这么大力气,用假死一说,遮掩倭国水师的行踪是做什么。
一声令下,洪靖城外原本安静的军营立刻有了动静。
这个点,军士们早已睡下,此时认命的从床上爬起。
“这场仗什么时候结束呀……”
忙着穿戴的舍友听见了,耳尖动了动,也只是叹了口气,不做回应。
……
可这一夜,并无事情发生。
“将附近三十里范围内都给我搜个遍。”墨影恨恨道,“掘地三尺也得把雍王的人找出来!”
一向好脾气的墨影,经了一晚上的戏弄,有些恼火。
这雍王要战便战得了,玩什么攻心计,搞得他们白忙活一宿。
三十里范围,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其实可供躲藏的位置也就那几个,墨影自然而然的将重心放在了东北区域。
可搜来搜去,却一无所获。
接连受挫,墨影的火气更加上头。
若是再找不到雍王军队的踪迹,不知是无法向李景珩交代的问题,是万一被雍王突袭抢了先机,他们前期建立起的所有优势都会毁于一旦。
不怕大军压境,怕的是身侧潜伏的毒蛇,也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咬上一口。
又到了傍晚时分,垂头丧气的墨影从原来的雍王大营前路过,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不正常的腥臭。
因为雍王弃营而逃实在是来得太过迅速又太过诡异,李景珩并没有干脆就此废物利用起他的营地。
又因着是空城,他只是派了些人远远看着,并未重兵把守。
“把此处的看守叫过来汇报。”
内心的第六感让墨影无法就此离开,他随口吩咐下去。
同时又有些好笑自己的病急乱投医,是不是疑心病犯了。
“千户,我未曾见到看守,估计是上厕所去了。”
下属挠了挠头,小声嘀咕,他以为自家千户大人记错了,又有点担心同袍是不是擅离职守,想打个掩护。
??
墨影无语地看了一眼下属,“在你眼里,我们的军纪如此不堪吗?”
“去,再探,直到找到人回报为止。”墨影心内不爽,一心想要发泄。
若是让他看见那擅离职守的看守,定要让他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