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上的灯有些刺眼,白夏夏被吊的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,突然有些想快点把婚礼办了,每次两人都不能尽兴,也不知道折磨的是谁。
缓了一会儿,季珩还没有出来,白夏夏过去敲了敲门。
季珩的声音沙哑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,低沉而富有磁性,仿佛带着一丝情欲,勾人心魄。
白夏夏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,她赶忙躺回床上,用被子盖住脸。
水流声停了下来,季珩从洗漱间里走了出来,全身还带着冰冷的水汽,衬得他愈发清冷。
白夏夏看他一直没上床,忍不住从被子里钻了出来,就看到季珩站在床边,手上拿着那张画着自己素描的纸,神色莫辨。
“我去书房找书看,它不小心掉下来了。”白夏夏的声音很轻。
“对不起。”
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
季珩的手紧紧捏着那张纸,声音涩然:“我不应该让人调查你。”
白夏夏下床,走到他的身后,从背后抱住他,拿过他手里的纸,“为什么要调查我呢?”她的手临摹着画里的“她”嘴角的微笑。
季珩停顿了一会儿,才回答,“我想你,想知道你。”
“画我也是因为想我?”她的手摸上画上人的眼睛。
“是。”
白夏夏把手松开,扶着季珩的肩膀,帮他转身过来,让他面对着自己。
她看着他的眼睛,认真地问:“我的工作跟你有关系吗?”
季珩没想到她会这么问,更没想到她会如此敏锐,他惊讶地回望着白夏夏。
虽然他一个字都没说,但白夏夏还是从他的眼神里明白了一切,心里微微叹了口气。
她就说,当初那个工作来的那么突然,她就说为什么李主任初一见她就那么热情,她就说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。
原来,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某人背后的一番良苦用心罢了。
“为什么想帮我回城?我明明拒绝过你了呀。”白夏夏的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,轻声问。
既然她都知道了,季珩索性也坦白了:“你身体不好,我想城里的生活可能会相对舒适些。”
“默默的在背地里做好事不留名,你还真当自己是活雷锋啊。”白夏夏眼眶微微泛红。
“夏夏,我知道你当初不喜欢我,我只是不想打扰你。”季珩有些无奈。
白夏夏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酸涩,“所以,你当初就眼睁睁看着我跟司永谭成双成对,还把这份功劳送给他?”
真是天下第一大傻子!
“我以为你是喜欢他的,我以为那样你会开心点。”
白夏夏却越发委屈,“那你还真伟大啊!那你后来怎么不干脆帮我把彭家欢一起解决了,好成全我和他?”
“夏夏!”季珩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话,他一把把白夏夏紧紧抱在怀里,“不管你愿不愿意,我都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机会了。”
“让你假大方!差点儿连媳妇都没了!大傻子!”白夏夏一边拍打他的后背,一边带着哭腔撒娇。
“是,我是大傻子!对不起,我知道错了。这种错误我只会犯一次,以后再也不会了!”季珩亲吻着白夏夏的耳朵,轻声呢喃道歉。
白夏夏捧起季珩的脸,踮起脚尖,轻轻吻在他的额头,从他的眉骨一直向下,像当初他亲吻她一样,虔诚而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