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爷，这……”我略带哭腔开口。
“没事，你现在把小鸟抱出来。”
我小心翼翼的将小乌鸦托在手心，生怕弄疼了他让大乌鸦不开心。
那小乌鸦本来安静的很，就在我打算靠近仔细看看的时候，他居然张着嘴哇哇的叫唤起来。
不是，我没干啥啊你叫啥？
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肩膀上的大乌鸦，发现大乌鸦一动不动的。
莫非是小乌鸦饿了？
但是我也没有奶啊？要吃奶你找你妈去吧。
“如烟，伸手。”正当我思考时，爷爷再次让我伸出手。
有了上次的教训，我可怜兮兮的看向爷爷。
“爷爷，疼～”
爷爷无语了，一把拉过我的手，将刀划破我的手指。
“把你的血喂给小乌鸦。”
我虽然疼，但还是乖乖照做。
小乌鸦跟饿死鬼转世一般，闻到血就疯了，左摇右摆的，还时不时晃晃肩膀。
血很快就凝固了，小乌鸦也沉沉睡去。
“老婆子，找三个小马扎。”
我坐在小马扎上，抱着小乌鸦，用一根手指头轻轻抚摸着。
“这是我在青海地区找到的老鸦，老鸦寿命将近，恐怕没有时间将小乌鸦抚养长大。”
“所以我们达成契约，你帮她养孩子，她将自己的眼给你，等到小乌鸦长大了，是还他自由还是跟着你，由你决定。”
爷爷对着我开口。
我呆呆的点点头。
“既如此，那就开始吧。”
爷爷双手将我肩膀上的老乌鸦托在手心，随后放到了凳子上。
而后爷爷又让我对乌鸦作揖，然后点燃一张黄符。
一切尘埃落定，爷爷居然活生生将大乌鸦的眼珠子抠了出来。
“老婆子，去把我床底下那个坛子拿来！”爷爷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。
“老头子，你……”
奶奶稍显迟疑，再对上爷爷的目光后，便来到爷爷窗前，拿出来一个满是符文的坛子。
我好奇的看着这坛子，这玩意小时候我不止一次想要拿出来当过家家的玩具，奈何每次都会被发现。
今天我倒要看看里面是啥！
奶奶把坛子放到我面前，随后便去接水烧水。
“打开吧。”爷爷平静的开口。
我小心翼翼的将缠在坛子口的布条解开，在拿起盖子的一瞬间。
一股恶臭直冲我的天灵盖，熏的我眼睛都要睁不开了。
过了好一会，我才堪堪把眼睛睁开一条缝。
这是一坛黑水，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。
“如烟，去里面把东西捞出来。”爷爷努着嘴示意我把手伸进去。
我呲牙咧嘴，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乖乖照做，在坛子里不断摸索着，直到我摸到一个圆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