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蓉喜欢聊自己以前的事情。
甚至将她带到了，除了自己，谁都不允许进入的女儿的房间。
“这里面啊，都是女儿小时候的衣服，玩具，还有照片呢。”她拿了相册，过来，翻给苏楚看，“你看她，是不是很可爱。”
苏楚看着照片上的小女孩，感觉有些熟悉。
有点像自己小时候。
不过，这么大的小女孩，通常都长得很像，她也并没有在意。
“真是又漂亮又可爱。”苏楚毫不吝啬地夸赞着。
王蓉叹息了一口，悲从中来，“当年老陈在宋城工作，那个地方很艰苦，又加上闹小儿传染病……如果是在华城的医院，我的女儿也不至于……”
失去女儿的痛，从来没有一刻，令她释怀，“我想着过几天，就去宋城走一趟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我一直觉得我的女儿还活着，楚楚，你说，她会还活着吗？”
苏楚很难回答。
她又不想刺激王蓉，便宽慰道，“如果你觉得，无法释怀，就去走一趟吧。”
王蓉望着苏楚这张精致的小脸。
浅浅地点了下头。
是要走一趟的。
陈秉承叫了王蓉，去跟来参加她生日宴的客人打招呼。
苏楚便一个人下楼，找了处人不是很多的地方，坐着。
隔壁有几个女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八卦。
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。
“你看，那个是不是霍绍梃啊？一个人来的吗？听说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，你说，如果换成我，什么时候能睡到他啊？”
“你可得了吧，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，进门的时候，好像是跟他的太太，后来那个姓林的小三跑来刷了一波存在感……”黄色礼服的女人端着红酒，轻轻地摇晃着，“……我说，你好歹也是个名门淑媛，干嘛要睡他啊。”
“你没听说吗，他那方面特别强。”红色礼服的女人，跟黄色礼服的女人碰了碰酒杯，“哪怕嫁不了，上个床也不亏啊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“你是馋他的身子？”黄色礼服的女人掩唇笑了起来，“如果他真有传闻中的那么厉害，怎么一个孩子都没有？怕不是个绣花枕头吧？你没听别人说，男人越不行，才越在外面捻花惹草，拼命证明自己行呢。”
红衣女人微愣了愣，旋即笑得收不住，“真是这样的话，可白瞎了他这副好皮囊。”
两个女人有说有笑的，端着酒杯，去跟熟人打招呼去了。
苏楚深呼吸了一口。
霍绍梃要知道，他在外面被女人这样议论，不知道做何感想。
贺知南走过来，坐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着？”他歪头，看着她问。
苏楚浅浅垂了垂睫毛，情绪淡淡的，“刚刚陪陈太太聊了会儿天，这种场合，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自处。”
“是被林漫漫影响了心情？”
苏楚摇头，她现在对林漫漫，并没有太多过激的情绪，“不会。”
“你现在好像，对什么也无所谓的样子。”贺知南很难猜透，苏楚心里的在想什么，“你不爱他了吗？”
爱这个字，对苏楚来说，已经变得很陌生。
她有些诧异地看了贺知南一眼，“我现在不知道，爱是什么感觉。”
“爱是在乎，是嫉妒，是想占有，是疯狂，你还有这样的情绪吗？”
苏楚笑了。
这些词，好像跟她都扯不上联系。
“没有。”
“所以，你不爱他了，对吗？”他出神地盯着她的侧脸，说着一些残忍的话，“其实，你们一开始就是不合适的，他跟你结婚，并不是因为爱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