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手指在量子服务器的操控台上颤抖。那些刻在《上古卷轴》龙语石壁上的代码，此刻像活过来的毒蛇般在屏幕上游走。霜之哀伤的剑锋抵在控制台边缘，剑身上倒映着刘铁柱那张机械与血肉交织的脸——他的脊椎从后颈刺出，如同《魔兽世界》里堕落的巫妖王，每一节骨缝都嵌着发光的器官贷，条款。
“删除协议？”刘铁柱的机械臂突然伸长，指关节弹出《赛博朋克2077》的螳螂刀，“你以为玄机阁的买卖，是敲个删除键就能抹掉的？”
刀光劈来的瞬间，我猛地将霜之哀伤插入控制台。剑身加载的gm指令让整个戴森球发出轰鸣，穹顶裂开的缝隙里涌出《星际争霸》的虫族菌毯。菌毯包裹住刘铁柱的刹那，他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全息画面——十万个克隆体在《英雄联盟》的嚎哭深渊里厮杀，他们的血正通过神经索输送到我的基因槽。
“看看你的vip席位多热闹。”刘铁柱被菌毯包裹的脸扭曲笑着，“每个观众都在为你的死亡倒计时——”
我咬碎后槽牙里的金坷垃胶囊。爆炸的绿色黏液腐蚀了gm指令面板，弹出的确认框里赫然是婴儿时期的我浸泡在培养舱里的画面。点击“确认删除”的瞬间，戴森球的地面突然塌陷，炽热的岩浆从《深海迷航》的火山口喷涌而出。
“你疯了？！”刘铁柱的螳螂刀熔成铁水，“这些数据链接着所有平行宇宙的器官贷——”
岩浆吞没他下半身时，我听见金属骨骼融化的滋滋声。但下一秒，他的胸腔突然炸开，露出里面《死亡空间》神印般的发光核心。神印辐射出的波纹将岩浆凝固成《纪念碑谷》的幻象阶梯，而在阶梯尽头，一个浸泡在绿色黏液里的婴儿正在睁开双眼。
“母本……”我的喉咙发紧。婴儿胸口的条形码闪烁着“刘昌隆000”，而它的瞳孔——那是《寂静岭》里三角头的血红倒三角。
整个戴森球开始震动。菌毯疯狂生长，包裹住每一寸金属表面。婴儿的啼哭通过量子通讯器在所有平行宇宙播放，我看到2050年的自己正在《赛博朋克2077》的来生酒吧吐血，看到2003年的爷爷用《传奇》木剑剖开网吧主机的机箱，甚至看到五维空间里无数个我正被推入焚化炉——
“收视率破纪录了！”刘铁柱残留的上半身突然狂笑。他的脊椎像《艾尔登法环》的黄金树根系般扎入地面，从地底拽出一台老式crt显示器。屏幕上正是此刻的场景，弹幕如蝗虫般掠过：【用户“量子秃头”打赏佛跳墙x10】、【用户“玄机阁vip000”举报违规内容】……
霜之哀伤突然挣脱我的手掌，自动刺入婴儿胸口。飞溅的蓝色血液在空气中凝结成《我的世界》的告示牌，上面是2050年的刘铁柱亲手刻的字迹：【借款人刘昌隆自愿抵押所有时间线观测权】
“不，这是你的笔迹！”我抓起告示牌砸向显示屏。玻璃碎裂的瞬间，戴森球的核心突然坍缩，将我们抛入一片由器官贷合同组成的星空。每颗星星都是一份按着血手印的协议，而在星云中央，2003年的爷爷正将霜之哀伤插入《传奇》服务器的源代码。
“孙贼，看好了——”他的背影在数据流中闪烁，“这笔买卖从你出生那刻就签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