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她跪了下来，字字真诚：“皇上，贤王，姜小将军，惹出今日的事，并非我的本意。我只希望，我的婚事，可以自己决定。”
“感谢贤王和姜小将军的厚爱，只是我没有那个福分，配不上两位。”
卫煜很生气：“瑶儿，是不是为父将你宠坏了，自古以来，婚姻都是父母之命，媒妁之言，怎能由你自己决定？”
卫瑶坚持道：“父亲，女儿不愿嫁给贤王，他的救命之恩，女儿愿做牛做马报答。至于姜小将军，女儿无法确认他今日所说有几分真情。”
“父亲，女儿年龄小，但也是有主意的，女儿所嫁之人，必须对女儿有意才行，女儿不愿委屈自己，更不愿委屈旁人。”
本来就是这个道理，嫁给不喜欢的人，她心里委屈，别人也会委屈。
这样如何能过好，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。
若是她日后真成了贤王妃或是将军夫人，她的心不在他们身上，如何能幸福？
这是一辈子的事。
卫煜更是生气：“父亲真是把你宠坏了！在皇上和贤王面前，哪有你说话的份！”
暴怒的他气得来到卫瑶面前，伸手就要打，却有人握住他的手腕。
卫煜抬头看清那人后，怒气冲冲道：“姜小将军，我教育自己的女儿，你不要多管闲事。”
姜枫劝道：“卫尚书教女儿，我管不着，只是皇上还在这儿呢……”
于玄夜只觉得心烦，这事怎么这么乱呢！
卫瑶的胆子真大，连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。
就在这时，卫瑶叩首：“请皇上成全！”
见她态度这般坚决，姜枫迟疑了一下。
卫瑶可能真的不愿意嫁他，强扭的瓜不甜，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。
何况，只是双方长辈之间的口头约定。
娘亲生前虽然提过，看样子，卫尚书也是认的。
爹爹也认，从南州回来，爹爹也和他说过，尽快上门提亲。
只是卫瑶年龄太小了，他想等卫瑶及笄再和她说的。
卫夫人和娘亲都过世了，不能为他证明什么。
只要卫瑶不认，又有什么用呢？
一切都是徒劳，还不如尊重她的想法。
不过，她怎么就那么肯定，他不喜欢她呢？
想到此，他也跪了下来：“皇上，既然如此，臣愿用在南州十年的军功换卫大小姐婚姻自由，请皇上成全卫大小姐的心愿。”
于玄夜没有立即答应，起身后，慢慢走了几步，目光深沉，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南州十年的军功换卫瑶婚姻自由，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。
姜枫十年的军功，就是封个世袭罔替的侯位都不为过。
白家已经是如日中天，他怎么愿意呢？
因此，他只在京卫军给了姜枫一个虚职。
朝中已经有了流言，说他刻薄忠臣了。
现在姜枫本人放弃，那应该就没有人说他这个皇上的不是了吧。
半晌，他看向床榻上的于墨怀：“怀儿，你觉得呢，此事应该如何解决？”
于墨怀懂事道：儿臣听父皇的。”
卫瑶婚事自由，对他来说，并没有损失。
他输了，姜枫也没赢，不是吗？
于玄夜笑了笑，伸手为于墨怀掖了掖被角。
随之，他看了看姜枫：“姜枫，你真的想好了？南州十年军功非同小可，就是封侯也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闻言，卫瑶眸子瞬间睁大，这么重要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