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声音里都是控诉的委屈。
沈南知的手僵了更久，心里就像是被扎了一下，一种陌生却偏执的情绪汹涌而起。
他按着标签的手指猛然握紧。
道歉的话也不是那么难出口。
“对不起！”
林麦麦抹着眼泪，撑着身子转过头看他。
“那如果那个真的实验体9号回来了，你是不是还是会把我交出去？”
沈南知抬手轻轻的擦去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，语气比刚刚更加笃定。
“不会！”
林麦麦吸了吸鼻子，又问：“所以你还是相信我就是克隆体？”
沈南知的手停在女孩的脸颊上，拇指极其眷恋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，感受着手下细嫩柔滑的肌肤。
再开口时，语气里自然地带了一丝温柔。
“是不是对我来说都一样！”
即便你真是克隆体，即便最后你会遵循你的本能，将我吞噬，我也甘之如饴！
这份情来得太过汹涌也太过炽热，然而沈南知的心里却生不起一丝后悔的情绪，反而塞满了欢喜。
林麦麦知道沈南知没有骗她。
即便他什么也不记得，可他的那股偏执的爱和占有欲却从未从过他的骨血里被剥夺。
她乖乖又趴了回去。
“我才不是什么克隆体呢！”
她哼次的嘀咕。
“让那个周箐带个实验体回来看看，我就不信本人在此，还能有人冒充我。”
他的低声应着。
“好！”
“哥哥，如果那个人冒充我，你要怎么做？”
沈南知的眸光一暗，手下猛然用力，那标签就被扯了下来，只留下了两个小小的血洞。
可林麦麦依然在那一瞬间疼得直接僵直了身体。
“如果有人冒充你，我会亲手除掉。”
随着他的这句承诺一起落下的是冰冰凉凉的药膏。
他敷得很认真，最后用一层纱布，细小地包扎了起来。
林麦麦反手去摸的时候，却只摸到他的手。
下一秒，她的手被他用力地握住，连人也一起落入了他的怀抱。
“哥哥，周箐说的那个药是什么？镇定剂吗？”
林麦麦明显地感觉到沈南知的身体一僵，然后刚刚还流转在他眼底的平和和温柔都被一股冰冷的寒气取代。
而她的下巴，也被他一把挑起。
“嫌弃我？”
林麦麦立刻抬手抱住了他的手，扯着嘴角讨好地笑。
“哪能啊！”
从前你那么变态疯批我不也受着了，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你，可比那个你强太多了。
当然这话林麦麦是不敢说的。
“我只是觉得周箐不像个好人，我合理怀疑她在骗你！”
也许根本不需要什么药！
也许那药就是用来控制沈南知的。
“哥哥是怎么来到黎明会的？是不是她拿那个什么药引你来的？”
沈南知的眼底闪过一抹诧异。
林麦麦心里飘过果然两个大字。
她摇着沈南知的手，晶亮的大眼里满满都是他的倒影。
“哥哥把那个药解开吧，我的异能里有治愈，不管你是什么问题，我都能治好的。”
合理的理由，本该顺理成章的答应，可沈南知却拒绝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
林麦麦抗议地松开了他的手，满眼都是不高兴。
而沈南知也因为她的松开，而冷了眉眼。
“你的血会让那些异能者疯狂，这样对你安全！”
他的声音里有林麦麦熟悉的情绪——冷酷、霸道以及不容抗拒的独裁。
林麦麦知道他是为了她好，可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，她就是要矫情地使个小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