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老他们定会来支援凌和明,我们更要将这战打赢,否则将军一家和公子的仇,就真报不了了!”戌大哥握紧了手中的剑,眼中闪烁着怒火。
皮叔同意戌大哥的话,他说道:“老戌说得对,越是这种情况,我们越要齐心协力,一致对外。雪雪他们也差不多要到了,老牛你和独眼先去接他们,将他们安顿下来。”
说完,皮叔看向老亮,问道:“老亮,我们这丧事高办还是低办,开不开府门?”
老亮回道:“圣上的意思是,主子的死讯能瞒就瞒,瞒不住,就紧闭萧府的大门,不让任何人前来吊唁。”
“待这场战结束,再为主子高办葬礼,让他风风光光出殡。”
花叔咬着牙,在墙上锤了一下,“人都死了,还想瞒着,当大家是傻子吗?事后再让公子风风光光出殡,他做戏给谁看呢?这么做能让公子复活吗?”
“他要真这么在意公子,就不该让公子下扬州,他朝中众多群臣,难道一个也用不了吗?”
“牛哥的话说得没错,他就是想让墨家无后,亏得将军当他是真兄弟,为他拼死拼活,拿全家的命去护着他的江山,结果他反手就把将军给卖了,断了墨家的血脉,真是恶心至极。”
戌大哥拍了下花叔的肩膀,说道:“老花,你冷静点,人死不能复生,我们一定要振作起来,为他们报仇。”
“将悲伤化为动力,势必拿下他们的狗头!”
……
柳洛音被春分和霜降带到房间休息,霜降很快熬好了安神的药,小心翼翼地喂柳洛音喝下。
春分守在床边,看着柳洛音苍白的脸色,心疼不已,“霜降,你说姑娘能挺过去吗?她对前主子那么在意,要是前主子真的……”
霜降眼中也满是担忧,但还是强装镇定道:“春分,你别瞎说。齐公子不是去验尸了嘛,说不定会有转机。姑娘那么坚强,一定会没事的。我们现在能做的,就是好好照顾她,等她醒来。”
春分叹息了一声,说道:“姑娘和前主子明明就差一步,就能在一起了,上天为什么要让有情人分离,阴阳两隔。”
“因为上天见不得人好,见不得人幸福,就是要人尝尽所有苦难。”霜降没忍住,骂了句老天爷。
春分也跟着骂了起来。
在二人的骂声中,柳洛音缓缓醒来。
她睁开眼睛,看到的是春分和霜降愤怒的面容。
柳洛音愣了一下,似乎还没有从之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。过了一会儿,她才想起之前看到的场景,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。
“春分,霜降,萧提督他……真的不在了吗?”柳洛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充满了绝望。
春分和霜降见柳洛音醒了过来,急忙止住话头,去安慰她。
春分道:“姑娘,齐公子去验尸了,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。你别太伤心,要保重身体啊。”
霜降也道:“是啊,姑娘,如若前主子他真的……我们不振作起来的话,就遂了仇人的愿了。”
柳洛音咬着嘴唇,强忍着泪水,“我明白的。齐兄在何处,我要找他。”
春分和霜降知道拦不住她,便没再劝说,扶着她来到齐鹤所在的房间。
……
这一边,齐鹤拿着银针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他将银针放在桌上,仔细观察着银针的变化。银针的尖端微微泛黑,最后整根针都变成了黑色。
齐鹤眉头微皱,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一些瓶瓶罐罐,开始调配各种药水。
在调配药水的过程中,齐鹤的手微微颤抖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和萧京砚情同手足,他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事实。
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,齐鹤看着经过药水浸泡后银针的变化,脸色变得愈发凝重。
从银针的反应来看,尸体中的毒素与阿砚所中之毒相符,致命毒素确实是“玉铃萝”。
结果摆在眼前,疑问有了答案,可齐鹤还是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。
他心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。
齐鹤沉思间,门外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齐兄,你在里面吗?”
听是柳洛音的声音,齐鹤走了过去,开了门。
“洛音,你怎么就醒了?你的脸色还是很难看,再去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柳洛音摇头,苦笑道:“齐兄,你如今是怎样的心情,我便是怎样的心情,我实在难以平静。”
齐鹤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,也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。
说再多,其实也改变不了什么,该伤心还是伤心。
“听她们说你验尸了,结果可出来了?”
齐鹤看着她,面色复杂道:“我怕你接受不住打击,再次晕过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