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加吗？”
阮棠摇头，适可而止，不能为了逼死对方，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。
“不加了。”阮棠笑笑：“八十万也够他狠狠出血了。”
陈申不明白：“这么好的石头，八十万也不贵，只是赚的会少一些罢了。”
“这石头顶多值二十万。”
陈申不这么认为，但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倒计时开始，最终主播宣布，石头归【赵先生】所有。
切石头的时候，阮棠拍拍陈申的肩膀：“走，进去看热闹。”
陈申乖乖跟着阮棠，回到休息室里，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。
屋子里有其他同事讨论，都是这石头八十万稳赚，毕竟那一抹绿色如果能做个飘花的手镯，几百万打不住的。
赵孟泽也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了，一刀切下去，看着直播的所有人都傻眼了。
横截面几乎没什么种水，肉质粗且老，天窗部分的绿色也根本没有蜿蜒下去。
赵孟泽攥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，他深呼吸努力镇定地打出几个字来：“从天窗下面切。”
主播照做，从天窗下面切开，仍旧是一片死肉形态。
那绿色只有天窗上面薄薄的一点点，而且单独放在那里看，那抹绿色又深又暗，价值全无。
“咣当。”
屋子里安安静静，只有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。
陈申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不可置信地看着阮棠：“你怎么知道这石头不值钱的？！”
他太不可思议了，以至于声线有些高，周围的人都听见了。
大家的目光纷纷看过来，看到阮棠，眼底好奇又吃惊：“你早就知道这石头不行？”
“我们都没看出来，你怎么看出来的？！”
阮棠不想那么高调，偏偏还是没躲过去。
“她不光看出这块石头不行，上一块她也看的很准！”陈申不由得骄傲起来，忍不住就向大家称赞起阮棠来。
这话传到赵孟泽耳朵里，他原本就一肚子气，听了这话，直接气冲冲地走过来：“又是你！？什么叫你看出来这石头不行？说！你是不是和那主播私下串通好，来骗钱的！”
骗钱两个字出来，大家看阮棠的目光也变得奇怪起来。
“你有证据么。”阮棠淡定开口：“没有证据我告你诽谤。”
“呵，你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，年纪轻轻，能看出这些石头的门道？简直天方夜谭！不是事先串通好的，没有其他可能！”
“你看不出来，只是代表你能力太差。”阮棠丝毫不畏惧，眼神更是鄙视地看着赵孟泽：“进公司这么多年，赌石还能连续栽两次跟头，说出去不丢人？看石头本来就是我们这一行的必备技能，在你看来，到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。”
“你！”赵孟泽气得脸色涨红：“你算什么东西！今天就是你联合主播骗钱，这钱你必须赔给我，不然你别想走出这个门！”
“无理取闹。”赵孟泽越是急躁，阮棠就越是淡定，她索性坐在沙发上，二郎腿一翘，仰头看着他：“我今儿就在这，看你准备怎么处理我呢”
“你等着！”赵孟泽指着阮棠，一边拿起手机打电话：“我这就叫法务部的同事来查你，看你还有什么好说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