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摔哪儿了。”
祁少焱顾不上和阮棠斗嘴，赶紧俯身过去，不敢乱动，如果真的摔骨折了，胡乱移动可能会造成她伤势更重。
阮棠迷迷糊糊地乱指。
“这里……这里……还有这里……”
阮棠指了指自己的胳膊，膝盖，大腿，脚踝……
祁少焱眉心跳了跳：“浑身都疼？”
阮棠可怜巴巴地点点头，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。
“眼睛也疼。”
祁少焱蹙眉，抬头看了看淋浴头，还是干的，应该不是眼睛进水了。
“是不是进脏东西了？”
祁少焱凑近要看，耳边传来阮棠发闷的声音。
“是你太刺眼了。”
祁少焱微愣，不可置信地看向阮棠，听见她又说：“你头顶的光芒好强。”
祁少焱这才反应过来，洗手间的浴霸大开着，可能让阮棠觉得刺眼。
他叹了口气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，起身把浴霸关掉了。
“我看看你伤到哪儿了。”祁少焱蹲下身子：“弄疼你了就说。”
阮棠点点头。
指尖刚碰到阮棠的胳膊，她就叽里哇啦乱叫起来。
“臭流氓，老油条，你干什么！”
祁少焱的手僵在空中，脸色一阵青白。
“你这样会把邻居喊过来的。”
阮棠鼓嘴：“你不许碰我。”
祁少焱：“……”
平常就够神经的了，现在更神经了。
“还能这么叫，说明不是真疼。”祁少焱脸色沉了下来，不顾阮棠的反抗，直接把她抱起来。
“不想摔下去就别乱动。”
阮棠乖乖窝在祁少焱的怀里，地上太凉了，祁少焱怀里的温度此刻是她最贪恋的东西。
“祁少焱。”
阮棠的声音很小，想刚出生的小猫在叫。
祁少焱被她折磨怕了，本能地问她：“又准备骂我什么？”
“你为什么要和我合作。”
祁少焱把阮棠放在床上，回答她：“互利共赢。”
阮棠瘪了瘪嘴：“我什么都没有，用来要挟你的那些消息，是真是假也无从辩驳，你完全可以不用相信我，更不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在我身上。”
阮棠翻了个身，把自己头埋进枕头里：“你可是祁少焱，我这三脚猫的手段，在你眼里肯定都是笑话。”
她什么都明白，只是不明白祁少焱为什么要陪着她疯。
他想要拾一的消息，他多的是办法逼她说出来。
可是他选择了最笨的方法。
这从来不是祁少焱的风格。
“不是笑话。”祁少焱帮阮棠掖好被角：“你很聪明。”
“撒谎。”阮棠把头埋得更深：“我猜你就是为了看我出洋相，能好笑到什么程度吧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祁少焱哑然失笑：“你说什么都对。”
阮棠忽然翻过身来，用发红的眼睛看着祁少焱。
“你为什么要取消和沈清雅的订婚？因为她骗了你，所以你生她的气吗？”
阮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，但祁少焱并没有表现得不耐烦，而是她问什么，就听话地答什么。
“不全是，但骗人确实不可原谅。”
阮棠有些心虚。
“骗人，一点余地都没有吗？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