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城她可以依赖的家族,无非只有我们和司南家,只要她被司南家的人彻底伤透了心,自然会重新回到我们身边。”
到时候想要祖母绿的下落,简直就是囊中取物一样简单。
祁少焱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。
他竟然还期盼着能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,原来又是这些歪理。
“爷爷。”祁少焱叹了口气:“您太不了解阮棠了。”
却祁敬安不屑一顾:“不了解?一个小丫头片子,我阅人这些年,不会看走眼。”
有的时候,太自信也不是好事。祁少焱蹙眉:“越多的苦头,只是教会她越发的独立和强大,到最后她不需要依赖任何人,也不会有任何人能走进她的内心。”
祁少焱深刻的感受着这一切。因为从最开始,他的想法,也和爷爷一样。
后来,就眼见着阮棠,被越推越远。
“行了。”祁敬安没有时间,更没有耐心去深究一个小辈的心思:“总之,不要轻举妄动,缅甸的事情,让季宪直接和我联络。”
祁少焱没回答,电话已成忙音。
另一边,司南钧收到了手下的消息,祁氏的人在司南家各处宅子附近出没,似乎在找什么人。
他确定祁少焱不会折返回来,才肯放心把阮棠放出来。
“你的房间在二楼,去休息吧。”
阮棠被绑的手臂都麻了,正眼都懒得瞧司南钧,转身就走了。
“爸。”司南辰犹豫着开口:“祁少焱答应我们的要求了吗?”
司南钧心里也没底,单从祁少焱的反应来看,他肯定愿意用缅甸的交易换阮棠。
但是祁敬安那里……
他也没把握。
房间里,阮棠揉着酸痛的胳膊走到床边,却看见床头整齐地摆着几个小瓶子。
仔细看过去,是烫伤膏,和红花油。
阮棠有些发怔。
她坐在床头,片刻出神,又无可奈何地笑了。
刚才司南辰和自己被关在地下室,能来房间放药的,肯定是司南钧的意思。
司南家这两位啊,让人说什么好呢。
对她这个被绑架的人,又是内疚又是犹豫。
绑了她,又悄无声息地关心她。
哪有这么对待俘虏的?
阮棠无奈偏头,躺在床上休息了会儿,又去舒舒服服洗了个澡。
祁少焱既然已经来过,想必司南钧也把交易的筹码告诉了她,阮棠有些好奇,祁少焱真的会
为了救她,同意司南钧的要求吗。
阮棠想到这里,又忍不住自嘲地耸了耸肩。
商人无利不起早,想太多也只是给自己徒增烦恼。
阮棠有些口渴,刚准备下楼去找点水喝,刚走上走廊,就听见司南钧急切的声音。
“必须拖住!能转移的同事都转移,转移不了的一定要找安全的地方藏身,告诉他们不要往山里躲,一旦反叛军用武器,山体崩塌,后果不堪设想!”
阮棠躲在二楼的墙后面,神色有些凝重。
已经到这么重要的关头了?
“我亲自去一趟缅甸。”司南辰冷峻的声音响起。
阮棠没忍住,直接站了出去。
“你去能解决什么问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