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焱,见你最近脸色不好,别急着去公司了,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说话间,祁少焱已经下了二楼,站在保姆房的门口。
猛地踹开门,凌厉的冷眼扫过房间。
空无一人。
但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,显示着刚才监听的所有录音内容。
祁少焱脸色阴沉。
“李管家!召集人手全面搜查,务必找到这个新保姆!”
桌上的牛奶还有温度,她应该还没跑多远。
老宅地处偏僻,没有公共交通,打车更是需要等很久。那保姆看上去文文弱弱,靠一双腿,根本跑不出去。
祁少焱坐在客厅等待结果,李管家气喘吁吁地跑回来:“少爷,周围都找遍了,没见到人。”
这怎么可能?
他隐约想起,那保姆曾说,自己之前是季梨园的保姆,被辞退才来的这里。
男人猛地起身出门。夜晚的月光下,更衬出他锋利的下颚线,宛如刀刻,连唇形都显得冷淡。
季梨园和祁氏老宅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,和祁氏的老宅彼此对立,同样宏大阔气。
季梨园里住的角色,也各个都是惹不起的狠角色。
祁少焱站在季梨园的门口,却迟迟没迈出那一步。
冷静下来,他忽然想通了。
如果那保姆敢擅长闯进季梨园藏身,依照季梨园的森严戒备,她必死无疑。
如果季梨园的人刻意包庇阮棠,纵使他带人去寻,也得不到什么结果。
季梨园里的人,不问北城事事,却能覆雨翻云。
“撤了吧。”
祁少焱转身离开。
只是他想不通,如果那保姆是季梨园的人,他们为何要忽然针对祁家?
季家三代从政,祁家三代从商。
商政互利。恶
他们之间,并无任何利益冲突。
季梨园内,阮棠气喘吁吁,惊恐过后还没回过神来。
季远章端来一杯热水,笑着坐在阮棠身边:“你倒是机灵,听出不对劲,马上就翻窗跑了。”
此刻阮棠的腿还在发软,捧着杯子的手都在颤抖。
但祁敬安说出那句,让祁少焱休息的话时,她就觉得不对劲。
祖母绿这么大的事情,祁敬安都成热锅上的蚂蚁了,还能那么贴心地让祁少焱先休息?
肯定是说给她听的。
“吓死我了。”惊吓过后,阮棠有些发蔫儿:“刚才要是被抓住,估计我就没命了。”
季远章宠溺地帮阮棠挽了挽碎发:“有季叔叔在,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“谢谢季叔叔。”
季远章看着阮棠,这丫头的眉眼,动作,说话的口气。
和当年的阿生太像了。
看着看着,就舍不得移开目光。
“季叔叔。”阮棠终于缓过来了点:“您和我妈妈,当年也是朋友?”
“不是。”季远章笑笑:“我算是她的跟班。”
阮棠被热水呛到,猛地咳嗽起来。
“慢点,慢点。”季远章轻拍着阮棠的后背。
阮棠等圆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季远章。
这个在名动三省,北城,港城,兴城所有政界都不敢招惹的大佬,竟然是妈妈以前的跟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