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棠:“……”
这样子可不像能一个打十个的。
听见动静的祁少焱,抬了抬迷离的眸子,扯唇笑了笑。
“你回来了?”
又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,面露抱歉地起身,但是酒精控制着大脑,他晃晃悠悠地勉强抓住行李箱:“不好意思,我这就走。”
刚抬脚,就因为站不稳,朝着阮棠的方向倒过去。
“喂!”
阮棠赶紧扶住祁少焱:“你好重。”
她费力将他扶到沙发上坐着,蹙着眉头抱怨:“干嘛喝那么多酒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祁少焱头靠在阮棠的肩上,嘴里含含糊糊:“我白天不应该凶你,我以后绝对不会……我保证……”
阮棠觉得好笑。
合着他喝成这样,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内疚?
他怎么还……
有点可爱。
祁少焱身上的薄荷冷香,即便是夹在了浑浊的酒气,但还是很好闻。
阮棠柔声道:“行了,都过去了。”
祁少焱眼睛亮了亮。
“以前的事情也都过去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他想得倒挺美,阮棠又谨慎抬眼:“你没喝醉?”
祁少焱双眸紧闭,又哼唧了几声。
“算了。”阮棠叹了口气:“我先扶你去睡觉吧。”
安顿好祁少焱,阮棠又去客厅把他的行李箱拖进来,把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,放回柜子里。
昏暗的房间里,祁少焱幽静地眸子就这样落在她身后,片刻也舍不得挪开。
安顿好一切,阮棠窝在客厅的沙发上,连夜下单买了一张床,准备放在客厅里。
黑鹰会的人应该短时间内都不会放过她,得想办法让祁少焱多待一段时间。
第二天一早,阮棠是跟着一股香味醒来的,祁少焱赤裸着上半身,结实的肌肉裹着件卡通的围裙,在厨房里忙活。
那样子……
有点诡异,又有点……
让人吞口水。
阮棠起身:“你干嘛穿成这样子?”
“厨房热。”
祁少焱转身,汗珠从下颚线缓缓流下,从精致的锁骨顺着腹肌和人鱼线,一路往下……
阮棠蹙眉。
指尖轻点那颗“汗”珠,尝了尝。
果然是白开水。
“要耍帅,注意注意天气。”阮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:“现在是冬天,我这老房子也没那么暖和,再说了,哪有汗珠能从脸上一直落到腰间的?”
“真是没常识。”
“小说看多了吧。”
祁少焱:“……”
杀千刀的方泽,这都是他教的。
为了抓准时机,他一直听着阮棠的动静,她一起身,他就把水珠抹到脸上。
“阿嚏!”
祁少焱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。
“你看你看。”阮棠扶额,赶紧找了毛衣递给祁少焱,忍不住笑出声:“如果是清鼻涕,倒是可能从脸上一直滴到身上。”
祁少焱脸色铁青,没好气地穿上毛衣。
他冻了一早上了!
结果冻成个笑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