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他明显带着怒意,语气更有攻击性。
可偏偏,阮棠就吃这一套。
她不想承认,但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。
听祁少焱叫姐姐,确实比这一天听下来的称呼,都更让她头脑发昏。
她说不出话来,掌心攥着的全是汗。
“开心么。”祁少焱没得到回应,手下的力道更紧:“姐姐。”
阮棠被逼的缴械投降的:“别叫了,别叫了……我错了还不行吗?”
这家伙怎么能喝得这么醉啊。
“那你要怎么道歉。”祁少焱语毕,不给阮棠任何反应的机会,猛地咬上她的唇瓣,舌尖在她口腔攻城略地,像是在发泄积攒了一天的不满。
“唔……”
阮棠终于明白,以前她能推开祁少焱,只是因为这家伙根本没对她用力。
如今他对自己的力量毫不掩饰,她甚至连一毫米都推不开。
走廊里忽然有脚步声响起,阮棠瞬间警铃大作,她不停拍打着祁少焱的肩膀。
有人来了!
她唇瓣被咬着,完整的声音发不出来,只能焦急不安地用身体挣扎。
偏偏越挣扎,祁少焱就将她禁锢的越紧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阮棠整个人都崩溃的开始发抖。
这要是被邻居看到了,明天就得搬家!
一楼、二楼……
阮棠看着下面楼层的声控灯一盏一盏地亮起,心里越来越绝望。
直到脚步声走到最后一个拐角,她忽然被身下的男人抱起,长腿一次性跨过四个台阶,开门进去了。
阮棠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就被丢进柔软的床榻里,以及……
迅速压过来的男人。
和他毫不温柔的吻。
他是真的醉了,哪怕是过去他们离婚的前一晚,他对她的感情那样不屑一顾,都不曾这么用力。
就像,恨不能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着急。
他这是怎么了。
阮棠百思不得其解。
明明是他说的,他没有过复婚的想法,也说好了彼此都不会以爱人的方式和好。
他这样又要干什么!
阮棠有些生气,索性狠狠回击,重重地咬上他的唇瓣。
她以为他会退缩,可是血腥味道在口腔蔓延开时,他仍旧不肯放过她。
直到阮棠摸到床头柜上的花瓶,用力将其推到地上,安静的屋子里骤然炸开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突兀且剧烈。
祁少焱这才恍神。
原本戾气十足的眼底,又重新蒙上迷离的雾气。
阮棠费力地将祁少焱推开,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。
疯了,这家伙绝对是疯了!
她来不得多看一眼,又飞快起身跑出卧室。
关门,从外面反锁,动作一气呵成,毫不犹豫。
卧室里的男人在黑暗中望着阮棠跑出去的方向,听见门上锁的声音。
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那张习惯了冷傲和森寒的黑眸,此刻沉默又悲哀,拳头紧握着,指甲嵌进了肉里也不觉得在意。
疼痛让他清醒,也让他明白自己不能对阮棠做的事情。
他们之间隔下的仇恨旷日持久,阮棠总有知道的那一天。
他不能让她一次次重生,又一次次陷入绝望的深渊。
这种克制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撕裂,可越是克制,那份不甘就越是在心里疯长。
至少她现在够聪明,知道把门反锁起来。
她已经学会了保护好自己。
可他什么时候能学会放手呢?祁少焱不知道,只觉得那一天,可能比死亡更遥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