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喘着气儿,依旧咄咄逼人。
“宋言则你说要是宋念知道你内心肮脏的想法,会怎么看你呢,忽然觉得你好可怜,跟个可怜虫一样。”
裴佳伊笑得眼泪都快要下来了。
骤然宋言则掐着她的脖子撞在墙壁上,压迫感愈发浓烈,男人与女人之间大多数力量是悬殊的,更别提一个常年健身和一个娇娇欲滴的小公主之间,裴佳伊的反抗简直在挠痒痒,宋言则一只手禁锢住了她。
裴佳伊的脸白了又红,她难以置信地瞪着宋言则,她感觉自己脖子快要被掐断了一样。
但凡自己有个什么意外,裴家人根本不可能放过他的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宋言则漆黑的眸子盯着脸色狰狞的裴佳伊。
裴佳伊拼了命般用自己的指尖扣着宋言则的胳膊,指甲陷入对方的肌肤里面,宋言则像是感觉不到一点疼,脸上没有波澜。
在她快要见到死神之际,宋言则大发慈悲般松开了她的脖子。
透过电梯的金属板她看见自己脖子上留下清晰可见的手指印,即使那份压制消失了,可脖子上火辣辣的痛楚爬了上来。
“那天晚上病房外的那个人是你。”
裴佳伊愣住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原来他知道那天晚上有人在门外。
可他为什么……
她有些看不懂。
宋言则一手插兜,电梯上的数字显示到二十六层时,滴地一声开了。
“裴佳伊,我希望你能管住自己的嘴,但凡有点风声,我饶不了你。”
裴佳伊听着对面很认真的威胁,威胁的对象还是自己的未婚妻,她觉得可笑,真可笑。
“宋言则,你说这些话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是你未婚妻,有没有想过我们两个马上就要结婚了。”
她的声音歇斯底里到了极致,竟哑得不像话,好像刀片在她的声带放着,一寸寸的磨砺着。
可对方只有冷漠。
以及无语。
“裴小姐是不是忘记当时我们只是一场协议婚姻罢了,各需所求。”
他们之间只是个交易而已。
各需所求,互相利用。
本该是喜事,可奈何这其中利益之下藏着深不见底的感情。
动情者,在这场交易中会成为利益的陪葬品。
而她就是宋言则的陪葬品。
她不甘心。
她无法容忍自己的未来老公心底藏着一个白月光,那简直对她来说就是一种侮辱。
世人都称宋言则禁欲,不经女色,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还是个雏。
可那天晚上在病床之外,她才明白,哪里是不经女色,而是心早有所属。
而这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堂妹。
简直就是伦理道德沦丧啊。
她早该明白的,怪不得她总是觉得宋言则看宋念的眼神怪怪的,一开始觉得自己想多了,一直给自己洗脑人家就是兄妹俩而已,宋言则从小受着严格的教育,却在爱情上,出格的让人膛目结舌。
裴佳伊站在原地看着宋言则的背影,扬着下巴,满脸的不服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