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聿舟说：“第一次见他。”
现在回想起来，那天在网球场初次见到段沐凡，贺聿舟莫名生出的危机感。
不仅是因为，他常年在商场打拼，锻炼出来的敏锐嗅觉，还有就是雄性动物的本能，像是有竞争者闯入了他的领地，他本能的警觉。
果不其然，段沐凡抢走了他的父爱，还打算抢走他的恋爱。
姜棠知道贺聿舟第一次见段沐凡，是去年十月份。
她很快就联想到了去年十二月份，贺聿舟莫名其妙的颓唐，问他什么，他都不肯说。
“所以，那次我从丽国出差回来，你萎靡不振的原因，就是查到了段沐凡？”她问。
“嗯。”
贺聿舟没说，对于段沐凡的存在，贺聿舟也还能接受。
毕竟，他从小见多了，很多外表光鲜亮丽的男人在外面有私生子这种事。
贺聿舟伤心的是，贺文序把父爱都给了段沐凡。
贺文序没有带贺聿舟去过游乐园，没有陪他打过球，没有抱过他举高高······
过去这二十八年的时间里，贺聿舟从未得到过贺文序的陪伴和父爱。
原来，贺文序不是不懂的爱孩子，只是不爱他。
姜棠好奇，“段沐凡的母亲是谁？”
“这么关心他干什么？”贺聿舟不想说，他不想再提段沐凡的事。
“后天是你的生日，想要什么？”他问。
姜棠盯着他看，还抿着唇笑。
贺聿舟挑眉，“这是准备狮子大开口？”
姜棠才不是，“我是笑你明明一直都记得我的生日。”
一年多前，她出事，贺聿舟给她房子，今天给她卡，都是很突然的事件，可密码都是她的生日，说明贺聿舟一直都记得他的生日，故意装作一点都不记得的样子。
贺聿舟还在嘴硬，“谁记得你的生日？我只知道那天是你对我实施不轨的案发日。”
案发日？！
贺聿舟居然是这么想的？！
姜棠不满的踢他的腿，“我想要你送我花！”
贺聿舟：“我可不摘爷爷的兰花。”
姜棠笑起来，“聿石说那花长的像鬼。”
“跟我在一起还在想别的男人？”贺聿舟捏她的臀。
姜棠的臀紧实挺翘，手感很好，贺聿舟总是乐此不疲。
“聿石怎么是别的男人？”姜棠反问。
“聿石也不行。”贺聿舟把人揽进怀里，“睡觉。”
姜棠抬起下巴，轻吻一下他的唇，“晚安。”
医院里。
乔秋云和贺聿杉也听说了，贺文序带私生子回家，把徐雨柔气进医院的事。
都住在贺氏旗下的私人医院。
晚上，乔秋云和贺聿杉一起来病房看望徐雨柔。
徐雨柔坐在沙发，正在看贺文序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的情况。
女人的第六感，她早就猜到，贺文序在外面有家、有女人。
以前，徐雨柔不想捅破。
一方面，这种事在豪门世家里多了去了，反正不管外面的女人如何多，她永远是正宫。
另一方面，只要她不捅破，她和贺文序就能维持表面的恩爱，一家三口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