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
这样的回忆，越想越多，多到要把他凌迟而死。
像是想忘记痛苦一样，两年没喝酒的江砚舟，连着打开了十几瓶洋酒。
根本不知道喝了多少瓶，他终于是把自己喝到麻木，喝到出现幻觉。
他看见程岁昭站在厨房里，给他煮醒酒汤。
他躺在程岁昭的腿上，程岁昭给他揉着太阳穴。
“你胃不好，少喝点吧。”
“嗯，只要你肯回到我身边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江砚舟好想去抱抱这个幻觉，可他连碰都不敢碰，他怕一碰，这个幻觉，就消失了。
“昭昭，对不起，我错了，我好爱你，你可不可以，可怜可怜我，回头看看我，我永远都不会再花心，我想跟你结婚，我想告诉全世界，你是我最爱的女人。”
江砚舟喃喃的说着，可他眼前的程岁昭，只是默默地看着他，不说话。
再后来，江砚舟开始不受控制的下坠，程岁昭变成了一个光点，离他越来越远。
等江砚舟的意识又回到身体里时，他发现自己在医院里。
屋里陪着他的，只有一个护工。
病房外，程年正在跟林秘书说话。
“程年，这些话我不应该跟你说的，但我现在也是没办法了，程岁昭真的跟江总在一起五年，但两年前他们俩个因为一些事，分开了。程岁昭如今已经忘了江总，可江总真的很爱她。
她离开这两年，江总一直在找她，对你的关照和提拔，也是因为程岁昭，我现在不求别的，你看能不能让她来看看江总，江总现在已经有自残的倾向了。”
程年一时间有些消化不了林秘书跟他说的这些，可有一句话他听懂了，江总是因为程岁昭才对他关照的。
怪不得他会被从生产线上破格提到副厂长的位置。
叹了口气，程年点点头，不过他还有一个疑问。
“林秘书，昭昭当年和江总是因为什么分开的呢？”
“这个”林秘书扶了扶眼镜：“他们俩之间的事情，不太好说。”
“好吧。”程年走了。
在去往艺术馆的路上，程年开始回忆，几年前程岁昭每次回家时的样子。
她那时候穿的都是很漂亮的职业装，一头长发烫成大波浪，脸上化的妆也很精致，可每次看见她，她都是不开心的，一点笑容都没有。
程年那时候还损她，说她拉着脸给谁看呢？还说她不就是赚的钱多了点，在外面肯定干的不是什么正经工作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如果林秘书说的都是真的，那那段时间程岁昭就已经跟江总在一起了。
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应该是快乐的吗？那为什么程岁昭那时看不出来一点快乐呢？
程年心里都是疑问，直到他看见了正好来艺术馆给程岁昭送中午饭的霍暝野。
“你怎么那么粘人啊？中午这里有食堂的。”程岁昭接过了便当，笑意盈盈。
霍暝野搂住她的腰，把人拉近：“刚谈，我没什么安全感，就想时时刻刻都来看看。”
“我又丢不了，你什么时候回a市啊？你之前那么忙，这都在s市呆了多少天了？”
“嗯？这是要赶我走啊？咱俩热恋期这么短吗？”
“不是赶你走，我怕耽误你工作。”
霍暝野把程岁昭往怀里搂了搂：“要是我离开这几天公司能破产，那我这些年都白干了，没事，别担心，我再陪你呆段时间，咱还得去看房子呢。”
“房子，房子就算了吧。”程岁昭其实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，她打算勇敢一回。“你不是说你的家气候很好嘛？又有很多艺术馆，我已经跟馆长说下个月辞职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霍暝野是不希望程岁昭为了他委屈自己的，可听到她说辞职要跟他去他的城市，还是开心的快要疯掉了。
他抱着程岁昭，原地转了个圈。
“别闹别闹，这人来人往的。”程岁昭娇笑着，整个人都好像被幸福浸透了。
“我太开心了，谢谢宝宝。”霍暝野还是没忍住的低头亲她。
程岁昭回应着这个亲吻，但时间没有太久。
“行了，我回去吃饭，我还得上班呢。”
“晚上来接你，我们出去约会。”
“嗯。”
两个人笑着告别，转头时程岁昭才发现程年站在后面。
程年有些尴尬，但程岁昭却是坦荡的很。
“哥，我给你介绍一下。”程岁昭说着拉住霍暝野的手，走到程年面前。
“我男朋友，霍暝野，瞑野，这是我哥程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