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上官暄的样子凶凶的。
可雁舟舟却觉得心情有些好。
因为她之前担心的事儿，完全没发生。
上官暄没有对她产生戒备，也没有觉得她是妖怪，更加没有觊觎她的手镯。
他只是担心她会引起旁人的注意，因为至宝，引来杀身之祸。
雁舟舟定定的看着上官暄，忽然莞尔一笑：“殿下，你真好！”
上官暄微微一怔，随后皱眉别开脸：“说好话也不行，孤不让你用，就是不许用！”
雁舟舟忽然爬向上官暄，凑近他开口道：“那我不在外人面前用，只在殿下面前用。”
突如其来的靠近，让上官暄下意识倒仰，险些从床榻上摔下去。
雁舟舟见他慌乱的模样，忍不住笑了笑，心道一声：“我还当他多厉害，原来也是个纸老虎，哼，就知道吓唬我！”
雁舟舟一边系好裙子上的绑带，一边促狭的看着他。
上官暄被这个带着几分揶揄的眼神，看得有些恼火。
他忽然欺身而上，将人压住，再此掌控主动权。
这一次雁舟舟没有挣扎，因为她已经确定了，上官暄在吓唬她。
上官暄见她不吵不闹，也不乱动，自己的心倒是有些乱了。
他定定的看着她，忍不住问道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是想撩他？还是想躲他？
是畏惧他？还是喜欢他？
其实雁舟舟也搞不清楚自己想干什么，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，总是在亲密和疏远之间拉扯。
就好像……友达以上，恋人未满的感觉？
雁舟舟舔了舔嘴唇，微微摇头道：“其实……我也不知道。我看不懂殿下的心，也看不懂自己的心。”
上官暄呼吸一紧，想告诉雁舟舟，他心悦于她，可话到嘴边，又说不出口。
他拿什么来爱她，拿他自己所剩不多的寿命么？
想到这里，上官暄眼里的火焰，渐渐熄灭。
他正要翻身下去，雁舟舟忽然双手揪住他胸前衣襟儿。
猝不及防的拉力，让上官暄整个身子压下去，竟是抱住了她。
如此亲密，让二人都为之一僵。
上官暄急忙撑起身子，皱眉看向她：“雁舟舟，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！”雁舟舟红着脸辩解。
上官暄有些无奈：“刚刚你还百般抗拒，现在这又是何故？”
雁舟舟思绪混乱，她想来想去，才开口道：“殿下……你可曾听过一句话，眼睛，是心灵的窗口。”
上官暄没听过，但这话，并不难理解。
“透过人的眼神，可以判断人的心思，这个比喻，很恰当。”
雁舟舟急忙追问：“那殿下可知道，嘴巴又代表什么？”
上官暄微微蹙眉，面露疑惑。
雁舟舟抿了抿嘴道：“在我看来，嘴巴，代表一个人，身体的大门。”
“身体的大门？”上官暄听不懂这个比喻。
雁舟舟语塞的继续道：“刚刚殿下的样子，好凶，就好像一个要入室抢劫的强盗，那我……那我自然紧张害怕，紧锁门窗，不让殿下进来了。可若是……若是……若是殿下先敲敲门，再客气的询问一二，我……我……我或许……或许会请殿下，进来做客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