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！”雁舟舟一声惊呼，吓得一哆嗦。
这……这上官暄说什么呢？
哪有人这么问的！
这……这也太直接了啊！
雁舟舟瞪大眼睛看向上官暄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上官暄蹙眉看着她，等待她的答案。
雁舟舟感觉一时间呼吸都乱了，喉咙里的肌肉也在痉挛，让她有些难以发声。
许久之后，她才慌乱的否认：“说……说什么呢！别瞎说！我才不喜欢呢……我就是救人心切啊！就算……就算不是你，是鱼世子，是琴大夫，我也会……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！”
上官暄听到这个答案，心情有几分复杂。
半是酸涩，半是释然。
他当然希望听到雁舟舟表达爱意，可他又害怕自己承受不住这一份倾慕之情。
雁舟舟不喜欢他，那来日他若毒发身亡，雁舟舟也不会过于伤心了。
如此……好像也没什么不好。
上官暄浅浅一笑：“看不出来，你还有一副，侠骨柔肠。”
“那……那是！那当……当然了！好了好了，别说了，我都困了！”雁舟舟尴尬的背对着上官暄躺下。
上官暄见状，也躺在了雁舟舟身边。
他挥挥手，熄灭了房间的烛火。
然而黑夜并未给二人带来沉静，反而让彼此的心，都有些焦灼。
雁舟舟按住自己的胸口，想将那颗不安分的心，按住别动。
可越是如此，它跳的越快。
喜欢？
什么是喜欢？
雁舟舟活了两辈子，都没谈过恋爱。
她其实并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。
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喜欢上官暄的容貌，就好像那一句“爱美之心人皆有之”一样，并无其他。
食色性也，不是人之常情么？
可今日上官暄这么问，怎么问得她如此心慌意乱呢？
不，不仅仅是心慌意乱，还有点心虚。
有点被看穿心思的心虚。
她……她该不会真的喜欢上官暄了吧？
一种超脱纯友谊的喜欢？
雁舟舟抿了抿嘴，脸颊发烫。
躺在她身后的上官暄，也同样不平静。
因为他能清楚的听到雁舟舟急促的心跳声，和紊乱的呼吸声。
她身上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紧张和局促。
她在紧张什么？怎么今晚如此不淡定？
难道是因为他的提问么？
上官暄侧头看向雁舟舟的后脑，想了想轻声询问：“舟舟，你睡了么？”
“我睡了！”雁舟舟心直口快，说完就恨不能给自己一巴掌！
她懊恼的闭上眼，却听见身后传来上官暄难掩愉悦的轻笑声。
笑得好讨厌啊，让人家好尴尬！
雁舟舟索性转过身，皱眉看着他，质问道：“你笑什么！”
上官暄也侧身看向她，黑夜中，雁舟舟什么都看不见，上官暄却能清楚的看到她的眉眼。
见到雁舟舟羞恼的模样，上官暄想了想说道：“我……高兴。”
“高兴？高兴什么？遇刺了还高兴？”雁舟舟表示不理解。
上官暄继续道：“有人为我殚精竭虑，不顾后果的去做对我好的事，我难道不该高兴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