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舟舟表情尴尬，眼神也有些躲闪。
上官暄想了想，雁舟舟曾经说过，她怀疑过他。
看来就是这份怀疑，让她遇事没有第一时间，与他商议。
上官暄叹口气，不想过多逼问了，而是开口道：“这次就算了，以后遇到事情，你要……”
话到嘴边，琴相濡急忙打断道：“太子殿下的意思是，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，希望雁姑娘能与殿下一同商议，彼此之间合作无间，才不会被有心人，钻了空子！”
雁舟舟微微一怔，转头看向上官暄。
上官暄没有否认，微微点头，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。
雁舟舟点头道：“好，我明白了。”
话音落下，雁舟舟也告辞去休息了。
眼看人走远了，上官暄才皱眉看向琴相濡：“孤有对你说过这些话么？”
琴相濡笑道：“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这些话让雁姑娘更容易接受。殿下与雁姑娘相处数月，难道没发现一些问题么？”
“问题？”上官暄略有疑惑。
琴相濡继续道：“雁姑娘虽然身份低微，自幼生活在乡野之间，可她心性豁达，视万物为平等，从不觉得芳草低贱，亦不觉得参天大树高人一等。你与她说话，有商有量，自然要比开口下命令，能得到更好的效果。”
上官暄明白了。
琴相濡的意思是，跟雁舟舟说话“我希望你”，会比“我命令你”，得到更好的回馈。
上官暄眉头紧锁，忍不住叹口气：“可她最近背着我，做了太多事了。”
琴相濡接话：“那还不是因为五刃七节鞭闹的，她既担心你会迁怒于她，又担心自己真的莫名其妙，成为了你的仇人。”
“我已经与她说过，无论白杨驿的事情，是否与月家有关，都与她无关。可她看起来，还是对我……有些保留。”这也是上官暄搞不懂的事儿，难道是他说话时候的语气，不够真诚么？
琴相濡想了想，心中暗道：“太子殿下既然做出这般承诺，那么以雁舟舟对太子的情愫来看，应该会对太子敞开心扉才对。但事实上，她还是有所保留，这是为何？难道说，她从一开始，担心的就不是自己的安危？不，不应该这样说，应该是，她担心的，不仅仅是自己的安危。难道说……月家还有其他后人？！”
想到这里，琴相濡瞬间瞪大了眼睛！
上官暄见状，疑惑道：“你想到了什么？”
琴相濡笑了下，岔开话题：“没什么，你们之间，就是一些误会，现在不是都说开了？那以后就没事儿了！太子殿下现在应该去操心的事，是那单明轩，到底是被谁杀的！”
上官暄被琴相濡敷衍过去了，他顺着琴相濡的思路回应道：“十有八九，就是皇后，他知道皇后许多秘密。”
鱼擎风叹口气：“唉，如果真是皇后，那他们单家怕是要注定死的不明不白了。”
上官暄想了想，心中暗道：“这也未必，父皇曾经明示于我，让我除掉皇后。如今单明轩的事情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。此事还需仔细斟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