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舟舟笑着点点头：“瑶瑶可真是个伶俐的。”
单书瑶赧然一笑，满脸都是少女天真之态。
上官暄见状也开口道：“你是在府上做客的，倒也不必是事事操劳，这些事儿，让张嬷嬷去张罗便是。”
单书瑶急忙道：“嬷嬷要管着阖府下人，有些细枝末节，难免想不到。书瑶吃住都在府上，不做点什么，这心里不踏实。”
上官暄微微点头，不再劝阻，而是看向雁舟舟：“我还要去一趟大理寺，你好好歇着吧。”
雁舟舟点头应下，并未察觉，上官暄拒绝了单书瑶的醒酒汤。
……
雁舟舟回去沐浴更衣之后，才想起单书瑶说的山楂炖银耳。
那银耳也就罢了，山楂她确实想吃点，许是今日中午吃多了，有点胃积食。
所以雁舟舟便来到前厅，准备寻了东西吃。
不成想在这里，竟是看到同样喝汤的琴相濡。
“琴大夫？”雁舟舟看着他喝的东西，有些好笑道：“你今日也饮酒了？”
他喝的是醒酒汤。
琴相濡笑了下：“刚刚来寻殿下，见他不在，只有这醒酒汤和山楂银耳汤，这甜的东西在下吃不惯，便寻了醒酒汤来喝喝，也免得浪费了单小姑娘的一番好意。”
雁舟舟无奈道：“嗐，不就一点汤么，没人喝就倒了，你没喝酒，却要喝醒酒汤，对身子不好的。”
“这可不是简单的醒酒汤，多了许多心意呢。”琴相濡放下汤勺，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雁舟舟觉得他有些奇怪。
她一边打开山楂银耳要喝两口，一边疑惑道：“你怎么笑得……这么奇怪。”
“再奇怪，也怪不过你手上那碗汤吧？”琴相濡朝着汤碗呶呶嘴。
雁舟舟垂眸看向自己的汤碗，觉得一切如常。
她想了想，舀起一勺凑到鼻子下闻了闻，随后眉头紧锁，露出一个愈发疑惑的表情。
“桃仁？益母草？”雁舟舟看向琴相濡。
琴相濡勾唇笑了下，他就知道雁舟舟能发现里面动了手脚。
就是不知道雁舟舟能不能明白，那单书瑶的用意了。
雁舟舟一头雾水，开口道：“做个开胃的山楂银耳羹，何必要放这两味草药？”
也不是毒药，但是也没有什么益处。
关键是平常也没人这么做啊！
琴相濡见雁舟舟确实想不通，实在有些无奈。
他开口提醒道：“这两味草药，都是活血通经的。”
雁舟舟点点头：“可我没有月经不调之症，倒是浪费了单书瑶一番好意。”
“好意？”琴相濡忍不住笑出声：“雁姑娘心思过于单纯了。”
雁舟舟皱眉看向琴相濡，又看了看手上的汤碗，随后难以置信的开口道：“琴大夫的意思是……单书瑶想让我……来葵水？”
若是旁人与琴相濡这般直白的说话，琴相濡必然会觉得尴尬。
可雁舟舟一派坦诚淡然，倒是让他不觉得这个问题，应该回避。
琴相濡想了想点头道：“倘若太子妃不能侍奉太子殿下左右，那么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，通常会有通房丫头，来伺候在侧。平役侯府的两个姨娘，不就都是通房丫头抬上来的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