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雁舟舟缓缓开口道：“抱歉，是我不好，我不该跟你闹，只是我每每听到你要将我托付给旁人，总会郁结于胸。因为在我看来，但凡是能放弃的，都是可有可无的。”
“不，你绝不是可有可无的！”上官暄急忙打断雁舟舟的话：“虽然我仍旧无法理清我们之间的关系。可有一点，我已经再清楚不过了。那就是我不想让你嫁给任何人，琴相濡不行，花知雀不行，就算是天王老子都不行，任何男人都不行。你说我自私也好，说我霸道也罢。我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。哪怕……哪怕我们不能做夫妻，我也想守在你身边，一生一世。”
雁舟舟看向他，心中也满是酸楚。
因为从伦理道德上来讲，他没有错。
雁舟舟看着上官暄，开口询问道：“守着我一生一世？那你也不娶么？”
上官暄回应道：“你曾经说过，痴情的人有两种，一种是苦自己的，一种是苦别人的。我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，我是第一种。娶不到心爱之人，我宁愿终身不娶。”
雁舟舟见上官暄语气如此坚定，态度如此决绝，便开口道：“别……别胡说了。好好去做你该做的事，我这里，不用担心。琴相濡不会冒犯我。而我……也不会被困在任何地方。该走的时候，我自然会走的，不必你来接我。”
“你还在生我的气？”上官暄愈发紧张了。
雁舟舟微微摇头：“我‘圣女’的身份已经天下皆知了，而我之所以如此高调，一来是利用南滇皇帝的贪心，让他册封琴相濡为太子。二来也是利用其他国家的贪心，将北胤、西梁、玉城和药城的注意力，都吸引到南滇身上。如此你方能没有后顾之忧的，去解决黎国的内乱。你若是来接我，岂不是等于接一个麻烦。待南滇的事情结束后，我有我自己的脱身之策。到时候……我们京城见。”
听到雁舟舟这话，上官暄重重松口气。
他下意识上前一步，呼吸间就要将雁舟舟抱入怀中。
可还不等他收紧手臂，雁舟舟便开口道：“做哥哥的可以这样抱妹妹吗？”
上官暄的手瞬间僵在半空中。
雁舟舟见状，无奈的笑了下：“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，我们还是以礼相待吧。我不想你每次亲近我之后，又要深深的自责。这样会让我感觉，我们似乎真的做错了，什么违背人伦的事儿。上官暄，虽说命由天定，但是我更相信，事在人为。在我找到真相之前，我不想再听见你说，将我托付给任何人的话。你说得多了，我会当真，老天爷……也会当真的。”
上官暄攥了攥手心，他想说，他之所以把雁舟舟托付给琴相濡。
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介怀与二人兄妹的关系，更大的原因，是他担心自己此番回黎国，会一去不复返。
毕竟在他之前，鱼战鳌才是那个常胜将军。
可这些话，他不能对雁舟舟说，他不想让她担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