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子摔下去的时候动作很帅，但再拿起来的时候就很狼狈。
顾言不用回忆都知道自己当时满心满眼地就是在哪里能抛一杆子，看看有没有鱼。
现在遇到这样的问题，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到其他人身上了。
读书人的事，那能叫抄吗。这是借鉴、是类比、是模仿，是学习……
他认认真真地看了一圈，胡先阳和赵安然已经开始挠头了，这哥俩动作实在太一致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睡一个房间，谁把谁思考时的习惯给学了过来，还是说真就都觉得很难，难到挠头。
但不管是哪种可能，顾言都清楚他们这动作是看到题目之后有些懵了。
秦晓芸正奋笔疾书着，考前的复习或许有用，可绝对比不上平时的积累。
因为一路上都在用手机录视频，记录这里的一点一滴，她对那座岛的名字印象深刻，飞快填完之后就开始做起了后面的题目。
秦音和辛玉妍就不用指望了，顾言刚好和他们俩达成了一个完美的对视，同时看到了彼此眼里的清澈。
好在迪丽娜尔就坐在顾言身边的沙发上，看起来就是个学霸的样子，就没见她长时间停下来思考某道题的。
这不学习一波不是可惜了嘛。
场上剩余的工作人员不多，加上黎超在内也就八九个，因为是在室内的拍摄，拍摄的内容还是考试，相对就简单许多。
机器架在那里就可以了，不用过多关注。
包括黎超在内的工作人员，时不时地就拿起手机看着，偶尔飞速地敲击着屏幕，像是在回着消息。
好机会，顾言抿了抿嘴心里这样想着。
他小幅度地往迪丽娜尔的方向偷偷靠了过去，连带着试卷也在面前的茶几上稍微偏移。
做完这样的动作之后，才伸手捂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。
“？”迪丽娜尔余光瞥见了顾言的动作，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，但顾言冲着她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睛，又往下盯了一眼试卷的方向。
这她再不理解是什么意思就有点过分了。
只是，这环节是能这么玩的吗？
迪丽娜尔很想笑，但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场景并不适合，被顾言的举动带动得也有点偷偷摸摸了起来。
快速地看了一眼工作人员的方向。
又快速地点了点头，把试卷往顾言的方向稍微侧了一点。
她们俩视力都挺好的，迪丽娜尔看到顾言卷子上的一片空白，顾言则看到了第一题的答案。
布迪科瓦茨岛……
顾言彻底记住这个名字了，他甚至感觉自己这辈子可能都很难忘记。
刚才还信心满满地觉得自己应该没问题的，结果上来就被第一道题给打败了，这也太打脸了。
场上的学渣不止顾言一个。
辛玉妍和秦音面面相觑着想从彼此脸上看出答案的时候，她们也意识到了对方为什么不会。
秦音要关心的事情太多，行程规划是一部分，团队经费是一部分。
还得关注着团队成员的大概情况，本来她就不是个很擅长分心的人。
结果就是很多原本她规划中的东西，甚至是她领着大家了解的事情，最后她反倒是没有记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