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不是真正的考试，可黎超喊出这句话的时候，顾言还是被吓了一跳。
这种感觉，像极了上课偷玩手机时，被站在台上的老师突然点了名，恐怖度是拉到极致了的。
他赶紧放下了笔，抬头看向黎超。
我不会被发现了吧……
顾言心里这样想着，抬起头却看到黎超的目光停在了辛玉妍的身上。
松了口气，随后便反驳道：“黎导你是不是看错了，这样的考试哪有什么作弊的必要。”
“就算做节目效果也不是这么做的，你要相信我们的人品呀！”
“是这样的吗？”
黎超质疑的眼光在顾言脸上一扫而过，虽然还是有点怀疑，但毕竟没有确切的证据。
“没有就算了，工作人员可都在监考的啊，你们不要想抄别人的卷子。”
“我会很严肃看着你们的。”黎超皱着脸道。
工作人员视角里，黎超这会已经被打上了一个蓝白色的方格，上面写着严肃二字。
摇了摇头，赶紧把后期视角从自己脑海中甩了出去，他们也收起手机开始认真盯着眼前的众人。
顾言悻悻然低下了头，还是有些心虚。
胡先阳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辛玉妍刚才的咳嗽是什么意思，转头却看到了她生无可恋的表情。
这不对吧。
辛玉妍看着倒反天罡的顾言，总觉得他刚才那句话是在蛐蛐自己，可她是跟着顾言这么做的啊。
还是自己的脸皮没有经受过足够的锻炼啊，辛玉妍暗叹着低下了头。
对着胡先阳主动递过来的卷子，一边叹惋世风日下人心不古，一边小心翼翼认认真真抄了起来。
偶尔还要挑一两个自己看起来不太顺眼的回答，把答案改掉。
卷子上面的题目不多，满打满算给了十五分钟的答题时间，黎超收齐卷子之后，认真地看了起来。
他知道他们刚才肯定是抄答案了的。
就想找一两张相似度很高的卷子扣点分数，结果看到辛玉妍的试卷后心情变得复杂了起来。
怀着歉意地看了辛玉妍一眼，他觉得刚才是自己误会她了。
要说这卷子是抄的话，那说实话有点太蔑视她了，这怎么能抄到成绩最低的啊。
……
黎超在批卷子的时候，底下顾言也在对着答案，他第一题是抄的没错，但后面的题目是实打实自己写的。
虽说看过了很多破坏规则的节目，也知道这会破坏规则跟节目组对着干会很有节目效果。
但考试这种规则在过去十数年的规训之下，已经被牢牢刻进他的dna里了。
尽管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，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自己大抄特抄的想法。
老老实实地开始苦思冥想做起了题。
所以现在对答案时，他就显得无比地真实：“答案怎么是这个啊，我刚刚还特意把它改掉了来着。”
“哎呀，早知道就不改了。还真是越改越错啊。”
“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？”迪丽娜尔看到顾言的样子，也察觉出他的懊恼是真的，这就愈发让她想笑出声来了。
刚才抄答案的是顾言，现在这么真实懊恼的也是顾言。
她不能理解顾言心里在想什么，但就是觉得这样的表现挺可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