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大早上就道歉，证明昨晚他是活在自我幻象里，对她做了多下流的事？
单念看破就说破：“你想起来你昨晚胡乱发情的丑态了？”
周旻：“……”
单念：“人都有生理欲望，我也理解。下次别这样了，你清冷矜贵的人设都崩了。也就是事发突然，我都没来得及录给你，看看你的癫样。”
周旻：“……”
好的，别说了。
周旻：“念念，给我个机会，重新认真追求你，可以吗？”
“之前我以为我和其他喜欢你的竞争者，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。我太自信了，以为可以重新出发，赢得你的心。”
“后来周静可点拨我，说我其实落后了其他竞争者至少一百米。我就想，只要我用力些，也还有机会。”
“可是随着和你重逢以来的点滴相处，我发现我错了，严重的错了。”
“我早就被你罚下了场，根本没有资格站上起跑线。”
“知道这一境遇之后我彻底慌了，所以才疯了一样想通过各种手段争取一线机会，甚至不择手段，试图要出卖自己的肉体取悦你，我逼迫了自己，也侮辱了你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，我不是那样风格的人，而你更不是。”
周旻怆然一笑：“你说，如果我想弥补过去，和你重新开始……该怎么办？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。”
“我想给你看我的真心，真心悔改的心，可你的目光，再也不会为我有半分停留了。”
“其实我是个很腹黑的人。之前为了严防死守我的情敌与潜在情敌，以及想要靠近你，使了很多诡计。”
周旻将以前做过的所有，全部娓娓道来。
包括他撺掇温慈鸡她这个“已成年娃”的事，以及申展的事等等，也如实托出。
单念其实昨天就大致心里有数了。
“念念，你知道吗？昨晚你说我或许有一线希望的时候，天知道我有多么开心，仿佛整个世界被瞬间点亮……”
可回到现实，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。
单念听了周旻剖白的这一切，不是没有触动的。
她的唇动了动，心也跟着软了软，可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事已至此周旻继续道真心：
“我当初选择让赫连岑带你，原因有三点。”
“第一，他要求极高，甚至被评价是严苛到变态的程度。可由此带来的正向影响则是——这种严苛可以促使人快速成长。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在技术领域钻研的。这一点，你们师徒有些命定的惺惺相惜。他需要一个得力干将，而你也需要一个正经的伯乐。”
“第二，和赫连岑工作久了，会发现他身上有超强的人格魅力，这也是技术部职员在全公司流动率常年保持最低的主要原因之一。你一旦被他吸引、折服，就不会轻易离开恒念，也就意味着你不会轻易离开我。”
“第三，赫连岑有他自己的魔鬼带人方式，有时候能让人忙到无心儿女情长，在我没有彻底追回你之前，把你放在他架构下，也算是一定程度帮我屏蔽潜在的劲敌了。只是没想到，你的适应力那么强，一切对你来说，游刃有余。”
单念：“……”
“对不起，我不够磊落、坦诚。为了留住你甚至不择手段。”周旻真心，但也有些心灰意冷。
半晌后，他再度扯唇：“没想到一大早上，就是一个真心局。好了，我说完了。”
一下子都说出来了，反而坦然了。
周旻：“我的底牌基本上全都亮出来了。现在，选择权在你，念念。”
可以留下，也可以选择离开。
他这样做，不是破罐子破摔，而是不破不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