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见到李培云和方思源同行走近，那张厚实的脸都开始变得发白。
“李…李局您怎么来了？”周雄声音发颤。
而下曹村派出所所长赵杨连忙从办公室里冲出，“李局长，您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呼。”
赵杨脸上堆满笑意，心里却是虚的一批。
“呵呵。”李培云冷哼一声，“我要是次次都跟你打招呼，就专门来看你做表面功夫？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赵杨赔笑，“这事真是个意外。”
转过头，赵杨看着一旁的方思源，心里明白这才是正主。而赵杨的态度倒是做得很到位，朝着方思源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方秘书，今天发生的事，是派出所办事不利，我代表下曹村派出所全体警员给您及您母亲致歉。”
方思源点头，“这事不怪你，要怪就怪派出所里出了只吃空饷的蛀虫。”
这话是点谁，在场所有人都清楚。
而周雄深知自己踢到钢板，也不敢抬头。之前黎志元说让他帮个小忙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给五万块，但黎志元可没说要得罪的是副市长秘书。
李培云冷声，“今天当值的所有警员，都要处罚。”
说着，李培云看向周雄，“当值队长周雄，停职调查，等待处分！”
周雄一颤，也不敢接话。
赵杨连忙笑道，“方秘书放心，那几个混混已经抓到了，现在警员正在带回来的路上。”
听到这里，方思源点头，“今天是我有事，但如果是普通群众呢？有周雄这种人当警察，群众该找谁办事？”
赵杨一愣，“方秘书，今天的事的确是意外，我们派出所一向深入群众，为老百姓办实事。”
这些官面话方思源懒得听，也不想和赵杨多扯，只是心中有些不平。
“那看来是我有点倒霉，正好遇到意外。”
这一刻，赵杨听懂了方思源的意思，“您放心，周雄这只蛀虫我们一定彻查到底，不止是处分，还要深挖重罚！”
赵杨拍着胸脯保证，李培云在一旁不语。
而不多时，几名警员带着两个混混走近。两人一头黄毛身上还有纹身，而此刻被抓住，满脸不服气的模样。
拘留室里，赵杨亲自上阵。
“是谁让你们打人的？老实交代！”
其中一个混混抬头，虽然被上了手铐，但一撇嘴，“没谁，就是想打，早就看那个老泼妇不爽了！”
方思源还站在旁边，这混混居然直接开骂。
赵杨心头一紧，顿时怒拍桌面，“嘴巴给我放干净点，你以为这是在哪里？”
而方思源按住赵杨肩头，“不用审了，让我单独和他们说两句话。”
赵杨会意，连忙起身笑道，“好。”
说着，赵杨伸手把一旁的执法记录仪关掉，俯身凑到方思源耳边，“柜子里有警棍，那东西不留伤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