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细究温声，可细听起来，却不如往日那般语气轻快。
所幸岁杪大条，也没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差别。
她乖乖跟在男人身后，进了浴室，慢吞吞脱衣服。
直到身上只剩下内衣，岁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老男人居然还没出去！？
他先前可君子了，她前脚进浴室，周臣政后脚就唯恐避之不及地出去。
今天怎么这么反常？
“哥哥，你怎么啦？”
岁杪背对着站到他前面，“不过你今天正好在，就帮我解一下扣子啦，之前我自己解的时候，都好费力的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男人的指腹按压在系扣上。
明明轻而易举的动作，他却迟迟没去解开。
炽热的视线从少女雪白的肩颈一路蜿蜒起伏地滑下。
“之后洗澡的时候，杪杪也可以叫我帮忙。”周臣政滚了滚喉结，脸上依旧一副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，“杪杪不用勉强自己，可以尽情使唤我。”
岁杪回眸盯着男人，像是在思索要把他刚说的那句话物尽其用到哪种地步。
数秒后，她试探性地问了句：“真的？”
“哥哥从来不骗杪杪。”
“哦，那我今晚就要使唤啦？”
“好。”
“哥哥你先出去，我会喊你的。”岁杪扭捏赶人。
想到接下来她要叫老男人做什么，心里就像是有小鹿在乱撞一样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。
她脸都热了。
杪杪被浴缸里的水汽熏着，有点晕乎乎的。
她泡了十几分钟后，起身冲了个澡，而后裹着浴巾跑到门后，只拉开一点门缝，声音细如蚊蝇地喊：“哥哥？”
男人倚着门框，上半身一歪，视线就撞上了门缝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，“杪杪？”
他学她的语气。
“你可以进来帮我个忙吗？”女孩的口吻扭捏极了，话里话外都裹着羞涩。
她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向男人，抿唇，小脸两边是热气熏出来绯红。
周臣政握住门把手，小心翼翼地朝里推开，“杪杪要我帮什么忙？”
岁杪背对着他，手上像是拿着瓶什么东西。
周臣政也不急，静静等她。
三次深呼吸过后，女孩像是做好了准备，转身将拳头大的小瓶子塞进男人掌心，湿漉漉的眼瞧着男人，长睫扑闪，“哥哥，帮我涂身体乳吗？”
“……”周臣政呼吸一滞。
脑海里缓缓浮现出一个念头。
涂身体乳的话，是全身都要涂的吧。
要将乳白色的液态体抹在女孩的身上，均匀到每一处吧。
“不行吗，哥哥？”
岁杪微微拧眉，那双雾蒙蒙的杏眸瞧着男人，楚楚可怜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掉下几滴眼泪，以此来控诉男人的狠心。
“……没有。”周臣政猛然回过神来，眉目低垂，长睫在灯光里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，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眼底翻涌的情欲。
“刚刚走神了而已。”
周臣政将身体乳放到一旁的洗漱台上。
虚虚扶着岁杪在椅子上坐下，抬起她的一条腿，搭在洗漱台边缘。
岁杪撩开遮在腿上的浴袍，一副开始享受的样子，眯起了眼：“那哥哥先从一只腿开始吧。”
“嗯，好。”
他口干得厉害。
周臣政挤了一泵身体乳在掌心，而后覆在她的小腿上，均匀地抹开后，又退回到她的脚踝。
他一只手就能圈住她的脚踝。
那只白嫩又泛着浅粉色的脚踝，真好看。
周臣政觉得杪杪很适合戴脚链。
他握着女孩的脚踝，细细摩挲，打转，动作放得很慢，些微粗粝的掌心从她的小腿肚擦过，像是在描摹她的轮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