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转移到沈迟身上了。
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，拼命朝护士挤眉弄眼，但对方根本不接受。
“您是家属吧。”护士只看棠溪妍，“这位先生被送过来的时候声称游泳溺水，但各项检查做下来身体健康得简直不像话，结果还非要住院。如果没有其他要求的话，来这边办一下出院手续吧。”
棠溪妍只听到了四个字——
游泳溺水。
沈迟在小学的时候就参加过全国性的青少年游泳比赛，还夺得了冠军。
泳姿都能游出花来了，他溺的哪门子水？
合着是对她下连环套是吧？
棠溪妍猛地回头盯向病床上的人，又躺了回去，白布盖过头顶，安详得仿佛真死了。
“沈、迟。”
她咬牙切齿地喊出他名字。
护士错愕一瞬，“这位先生不是叫沈确？”
棠溪妍：？
沈迟：……
有些人看起来死了，实际上还活着。
虽然他还活着，但他不如死了。
棠溪妍硬生生挤出一抹假笑，送走了护士，“半小时后，我去办理出院手续。“
“呃……好的。”护士莫名觉得病房里的氛围变得很微妙，临走前不放心地留下一句：“那个，家属，这里是医院，千万不要喧哗。”
“好的呢。”
棠溪妍缓缓关上门。
三秒后，沈迟感觉自己耳朵要被扯掉了。
他嘴里塞着白布，只能呜呜嗯嗯几声，还挨了好几下白眼。
“这里是医院，不要喧哗，没听到刚刚护士的嘱托吗？”
沈迟：……
他真是自作孽。
棠溪妍消息跳出来的时候，岁杪正和李文彧通电话。
小少爷明儿要上学了，不高兴，在津南的心还没跟着飞回香山呢。
视频里，李文彧瘫在沙发上，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，“姐，我要虚了，一想到明天还要上学，我就感觉我的人生一眼望到头了。”
“梵梵呢？”
“姐，你是我亲姐，你能不能先关心我。”李文彧脸一拉，嘴一瘪，就差把“郁闷”两个大字写在脸上。
“你要肯医生还是麦医生？”
岁杪还能不懂他？
他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比猪还能吃，明明才吃过晚饭没多久，又饿了。
估计是馋的，治一顿，明儿又能高高兴兴去学校。
“腻了。”
小少爷摆摆手，眼高于顶的不屑神情，“我们中华小子当然要吃华医生！”
岁杪：……
“来个十翅一桶。”李少爷点单，“还要蜜医生开的柠檬水。”
李少爷像是发现了新大陆，滔滔不绝地向岁杪介绍：“我告诉你，姐，你用团购券下单，超级便宜！买好了我叫陈叔去取单。”
李文彧又哪根弦搭错了。
开车过去消耗的油费够他喝成巨人观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岁杪决定当一个好姐姐，满足弟弟的愿望，于是，她下一句问：“梵梵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