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的条件你一个都达不到，我去外面谈生意，你在家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。”
“你想去勾引谁！？”
刘兴盛说着话又来到了床边，一把扯起了杨婉茹的头发，恶狠狠的盯着她。
“离婚吧。”
“离了婚，你和你儿子的日子就好过了，以后他上不了学，无论你去哪个歌厅，都没有人在接收你。”
“你打算卖自己？”
“要是真的卖自己，还不如卖给我呢，我心情好的时候，也会对你好一些，只要你不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，像个骚狐狸一样！”
“我偶尔打你一顿，还能给你很多钱，养你和你儿子，这不好吗？”
“你要是想不明白，想离婚就离婚，我出去一趟，等我回来咱可以直接去！”
说完刘兴盛直接转身离开。
杨婉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，脑子里都是刘兴盛说的那些话。
如果他们真的离婚了，她就得搬离这里，按照刘兴盛的性格，离婚的话一分钱也不会给。
一分钱不给，她和小石头就相当于从这里滚出去。
那他们两个会没吃的没住的，她要是去找工作，就会重蹈从前的覆辙。
以前的那些歌舞厅肯定是不能去的，她赚过快钱，也不想去餐厅里端盘子洗碗。
那还能怎么样呢？
还能去更远的地方？
去了更远的地方，说不定也是一样，除了打他之外，刘兴盛给她的钱其实还是比较多的。
越想越憋屈，杨婉茹抬起手狠狠的捶在了床板上，任凭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以前的日子犹如走马观花一样的从脑子里闪现，然后，停留在了她被刘兴盛打了一顿的惨上。
都是她一步一步把路走成现在这个样子的，其实当时留在家属院最好，只要她不搞幺蛾子，公公婆婆一定会给她钱养儿子。
虽然不能过得大富大贵，但也能衣食无忧。
可她不想，她自诩聪明，她觉得能把所有的人都拿捏的团团转，谁知道，最后竟然出了这样的滑铁卢。
日子也过得稀巴烂。
“妈妈。”
小石头弱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杨婉茹迅速抹干了脸上的眼泪，“你在门口等一会儿，妈妈一会儿就出来。”
“或者你先回房间去，妈妈去洗个澡好不好？”
杨婉茹的声音轻轻的，小石头站在门口，他好想进去，但是又不敢进去，万一……
“乖，你回房间，一会儿妈妈带你出去外面吃好吃的。”杨婉茹把小石头哄回房间，去洗了个澡。
这一次脑袋上的这个伤，没有上一次大，也不需要缝针，就是磕开了一个口子而已。
她把头发弄干，揪了一缕头发顺过来盖住这个伤口，又化了个精致的妆容。
终于盖住了脸上的那些淤青，才叫上小石头一起出去外面吃饭。
“妈妈，刘叔叔是不是会打你？”
小石头鼓起勇气问了一句，杨婉茹神情呆滞，尴尬的笑了两声，“没有。”
“妈妈我们不要受委屈，我们离开这里吧，我们不要刘叔叔了好不好？”小石头满眼都是泪，桌上有很多好吃的，都是他平时最爱吃的肉。
但是他吃不下去。
“那妈妈问你，”杨婉茹看着儿子的脸，“我们离开这里之后，很有可能吃不饱饭，睡不了觉，说不定会过得比现在还惨很多，还吃不上肉。”
“连学也上不了，你还得干活，你还愿意离开这里吗？”
要是儿子能这样，她也不是真的吃不了这个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