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云驰简直心疼媳妇儿,没能好好吃顿饭啊。等事情了结,一定好好陪她休息休息,要不让皇后娘娘赏个御厨?
柳采春和徐云驰当天就又趁着夜色出城了,去与袁溯会和。
京城这边,物资交给了国公府和谢大将军,没人能动的了。
入夜,协阳侯等五六人齐聚协阳侯府书房,气氛凝固,人人冷着脸。
他们反复推算、复盘,却始终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我们的人根本没有发现有车队或者船队运送物资进金陵,绝对没有!”
“老夫知道没有,我们在座的都知道,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,他们到底是如何将物资运送进来的?”
“他们不可能有任何办法!”
“对,本侯也这么认为,咱们的人不是吃素的。若是小件东西也就罢了,但这偌大数量的物资,根本不可能隐藏得住。难不成他们还会变戏法?太荒唐了!”
“会不会跟那个柳氏有关?那柳氏的确有些邪门,她莫非当真是什么隐世家族出身?用了什么特殊法子运送?”
“哼,就算她当真是什么隐世家族那又如何?还不跟咱们一样都是血肉之躯的人?特殊法子?难道会飞不成?真是越说越离谱。”
“呵呵,我也知道离谱,那你倒是说说这事为什么?”
“我要是知道我还问你?”
“你既也不知,何必阴阳怪气?”
“你说谁阴阳怪气?”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好了别吵,都是自己人,有什么可吵的?”
“心平气和,大家心平气和好好说事儿,何必如此?”
“就是嘛,如此也解决不了问题啊。”
“唉”
越说越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众人又憋屈又气又焦躁,忍不住争吵了起来,其他人连忙劝阻说和。
然而,即便重新回归心平气和,众人也依旧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最后还是窦太傅的长子、吏部右侍郎窦建宏沉吟道:“我细想,咱们是不是陷入了误区?既然这偌大数量的物资根本不可能运送入城,有没有可能其实根本没有物资入城呢?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窦建宏冷笑:“我的意思就是,这是个障眼法,徐家和谢老头故布疑阵。毕竟那些仓库里究竟有没有东西,他们的人把守着,咱们根本不可能靠近,更不可能查探清楚。就算里边什么都没有,咱们又如何知晓?”
晋宝侯皱眉:“他们这么做,不怕捅出来欺君之罪?”
其他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他。
欺君之罪?皇上保不齐什么都知道、跟他们沆瀣一气那都是一伙儿的!
当然,这事儿不能捅出来,捅到了明面上,一个欺君之罪他们自然也是跑不掉的。
可谢老头和徐家把守仓库,其他人心知肚明,不可能有半点儿机会去一探究竟,更不可能拿得到实证。
云大人道:“窦贤侄说得有理,他们故意这么说,咱们一旦放松了警惕,他们所安排的真正的运输队伍便会趁机将物资运送进城。只要到时候物资能够及时入库,咱们就算知晓了真相,又能如何呢?”
大家恍然大悟!
还别说,听起来很有道理!
晋宝侯点点头:“不错不错,这就说得通了!只是这也太狡猾了。”
宣平伯冷笑:“魏国公父子本就是老狐狸,他们不狡猾谁狡猾?可惜,哼,就算再狡猾,也没用了!”
大家相视,哈哈一笑,气氛也轻松了几分。
既看穿了对方的意图,那么他们也就不着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