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采春大怒:“住口!和离书上落的日期远远在我救了我家夫君之前,这一点十里八乡都能作证,你们张口污蔑也别太过了。怎么?我容忍你们开口,你们得了意,脏水泼起来越来越肆无忌惮了?这张嘴既然如此恶毒,不如不要了吧。”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!”
“干什么?你们真以为胡说八道污蔑我不需要付出代价吗?既然死不悔改、反倒还越来越过,我教训你们,也理所当然吧?否则,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泼脏水了。”
“木香,给我打。”
“是,夫人!”
木香早就手痒得厉害,气势汹汹上前,一把揪住杨老娘,左右开弓啪啪啪往她脸上扇去。
杨老娘惨叫连连。
众人惊呼,有人不忍看别开了目光。
杨老娘一开始还恶毒叫骂,很快就痛得叫不出来了,只是嗷嗷嗷的惨叫呼痛,拼命挣扎。
木香习武之人,她这点儿挣扎劲儿根本不够看,怎么挣扎都逃不过脸上的巴掌,清脆响亮的声音那叫一个惨。
杨小燕吓得脸都白了,急得在旁张惶,“放开我娘!快放开我娘!你干什么?放开我娘!”
她急得快哭了:“快叫这死丫头放开我娘呀,你们怎么都不说话,快放开我娘”
别看她尖叫喊叫嗷嗷叫,也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,在旁边叫嚷得再厉害也没见她上前去拉扯阻拦一下。
好些人目露鄙夷:那被打的可是她娘,她就这样看着,呵呵
协阳侯世子夫人呆了呆,忙吩咐仆妇们:“这是干什么?快把人分开。有话好好说嘛,何至于动手?”
柳采春拦住:“我看谁敢管我的闲事儿。”
协阳侯府仆妇们哪里敢对上魏国公府的少夫人?为难的看向自家主子。
协阳侯世子夫人也恼了,“柳夫人这太过了吧?这不是仗势欺人吗?”
柳采春:“这贱婆子污蔑我的名声,我教训她,不是很合理吗?怎么就变成仗势欺人了?那如果有人跑到协阳侯府门口污蔑造谣世子夫人,世子夫人也能无动于衷吗?世子夫人敢说这话吗?”
柳采春目光灼灼、一派跃跃欲试,大有协阳侯世子夫人胆敢应一句“是”,过后她立马就找个人跑到协阳侯府门口污蔑造谣的架势。
协阳侯世子夫人气得胸口一堵,暗骂无耻。
林小姐虚虚道:“这也不能说人家是污蔑啊”
柳采春冷笑:“红口白牙不是污蔑是什么?我有立女户文书、有和离书,白纸黑字做不得证,反倒张口就来的话才是真的。林小姐是这个意思吗?那要是明日有人跑到林家大门口嚷嚷林小姐早与人私定终生——”
“你别胡说八道!断断没有的事!”
“可是有人说有那就有啊,林小姐不就是这个意思吗?怎么事情假如落到林小姐身上,便是断断没有了?”
“你——”
林小姐气得涨红了脸,再也不敢吱声,忍不住有些害怕起来。
这柳氏,真是个无赖,好不讲理。
杨老娘被打的脸上肿成了猪头一片红肿,嘴角也渗出了血,惨叫嚎叫得太多,叫到最后声音都已经哑了,加上痛,眼泪鼻涕横流,那叫一个惨。
木香“啧”了一声,嫌弃的将她扔在地上,身形一闪、出手如电,一把揪住了杨小燕,开揍。
杨小燕没想到竟然还有自己的份,杀猪似的尖叫起来。
“啊!啊啊啊!放开我!放开我!啊!!!”
木香怎么可能放过她?嘴贱又恶毒之人,就该如同夫人说的那样,这张嘴别要了。
啪啪啪的清脆巴掌声令众人花容失色,却是谁也不敢出声阻拦了。
大家不寒而栗,无不在心里警醒自己:不要得罪柳氏、不要得罪柳氏、不要得罪柳氏
不要说她们,就连魏国公府世子夫人、徐二公子夫人也都有点儿头皮发麻。
真心的,幸好他们国公府团结,大家相处的好,真的
良久。
杨婆子母女俩各自顶着猪头脸,头发散乱、嘴角流血,哼哼唧唧呻吟着,死狗一样被扔在地上。
不忍卒视。
这副尊容太恶心了,没有人乐意多看一眼。
柳采春冷冷道:“你们给我泼脏水污蔑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得到,我从来不是以德报怨之人,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。你们要是不服气,只管去告官,我奉陪到底。只不过想清楚了,倘若最后查清了是你们污蔑,哼,我要你们下半辈子在监牢里度过,休想再见天日!”
“别以为有人在你们背后鬼鬼祟祟给你们撑腰,你们便得了意,我便不敢把你们如何了。”
“那撺掇你们闹事的小人想必没有告诉你们吧?我家夫君是国公府的公子、皇后娘娘嫡亲的胞弟。”
哼哼唧唧叫痛的杨婆子娘俩瞬间一僵,目露惶恐。
显而易见,她们真的不知道。
想也是,如果她们知道了徐云驰的身份,知道了柳采春如今的身份,肯定不敢那么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