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的他发出一阵阵急促的惨叫。
只是这惨叫淹没在欧阳玄清凄厉的哀嚎和欧阳萱歇斯底里的笑声中,根本就无人听见,也无人在意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把欧阳盛尸体毁的面目全非的化尸水,如今父亲你也品尝到了?那滋味怎么样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是男子就比我尊贵吗?”
“那我就让父亲你跟欧阳盛一样,当不成男子,也当不成人!”
“我让你当太监,当死人!我看你们如何比我珍贵!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长公主府是我的,承恩伯府也是我的,全都是我的,哈哈哈哈哈!”
整个法场诡异地安静。
只剩下欧阳玄清越来越微弱,直至消失的惨嚎,以及欧阳萱疯狂的粗嘎笑声。
直到萧雅娴猛地醒过神来。
“萱儿,你在做什么?!”
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吼叫。
可向来强势的长公主,此时脸上却露出了从所未有的茫然、恐惧和脆弱。
就在刚刚,发生了什么?
她的女儿被当众揭露杀了兄长的罪行。
然后,她亲手杀了祖母。
毁了父亲。
萧雅娴大脑一片空白。
全身的血液仿佛都结成了寒冰。
让她抑制不住地如筛糠般颤抖起来。
怎么会这样?
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?
明明,今日该是她给盛儿报仇,将那些凶犯千刀万剐的时刻。
可为什么,如今却成了她长公主府的末日?
死去的儿子身败名裂。
婆母横死。
丈夫生死不知。
而她唯一的女儿,仅剩的血脉。
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,在皇上的面前,杀了人。
就算她是长公主,也再不可能保住萱儿了。
萧雅娴的身体晃了晃,几乎要晕倒。
她赤红着双眼瞪着欧阳萱,愤怒地又问了一遍:“萱儿,你在做什么?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在自寻死路?”
明明只要她乖巧的认错,自己再哭着和皇兄求一求。
就能把她唯一的血脉保下来的。
可现在,全毁了!
欧阳萱把她的谋划全毁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