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相仪从来没见过这样的。
再结合申洛看她的眼神，以及那句“女佣”，还偷拍她的照片……这一系列迷惑行为也让申相仪觉得疑惑不解。
他相信自己的好大侄儿不会认错人，而是不敢相信这是认识的那个人。
总感觉乱七八糟的。
韩姝继续靠回飘窗，这次没有脱鞋，那太不礼貌了，而是偷偷把力量转移到有支撑的后背，减少对脚的压迫，借此休息。
申相仪学她也靠坐在飘窗上，两人没有挨很近。
他虽然把人留下了，对方却没有说话的意思。安静垂着头，胸口缓慢起伏，听不到呼吸声，宴会厅的隔音效果很好，基本听不到门那边的音乐和嘈杂，这里还算安静。
申相仪主动开口，“你叫……韩姝，对吗？”
“嗯。”
有问题做掩护，申相仪的目光转向她，终于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她。
“n&s的职员吗？”
“算是吧……”
“主要负责哪方面？”
“杂七杂八都做。现阶段主要跟着南总学习。”韩姝话里的南总指的是南熙子，但听了这话的人都会默认这个南总是南袁舟。
这么年轻的小姑娘，在别的公司，还在最底层干着，她却能近身跟着南袁舟学习，学些什么大家不都心知肚明吗？
韩姝不关心别人怎么理解怎么想，今晚已经有无数个人问她类似的问题，她都快回答麻了。
申相仪说：“你的高尔夫打的很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经常打吗？”
“最近基本不打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没空。”
“哦……”
一问一答之间，韩姝感觉不太对劲，对方不像那种故意和她拉近关系的人，也不是不怀好意想探听点什么的人，他问这些问题也没有实际意义。
单纯因为两人独处，不想让气氛过于冷场吗？
韩姝还不想进去，她不怕喝酒，是千杯不倒的体质，但是老总们都“喝的差不多”了，也觉得她该喝的差不多了，总是靠近过来勾勾搭搭，摸摸搞搞。
她不喜欢。
因为目的已经达到，更多的肢体接触没有价值和意义，所以完全没有必要。
就算她在这里躲到宴会结束，想必南袁舟也不会说她什么。
这里很安静，可惜多了个人，还是个怕冷场尴尬的人。
韩姝没有特别反感这个还算有分寸感的男人，出于礼貌，她也随口问了些问题。
“申总呢，在esg集团内部还是自己单干？”
申相仪想了想，“唔……都有吧。”
“主要从事哪方面业务？”
“管理……吧。”
“那挺忙的吧？”
“算忙……吧。”
韩姝：“……”
这个人好奇怪，怎么每个问题都一副不确定的语气？
刚刚她被太多人围追堵截，顾不上其他，没留意这人在宴会里的表现，他也没特意和南袁舟打招呼。
难道是申家的边缘人物？
申家人那么多，总有不受重用的，这很正常。
就是可惜了这副好皮相，他可比窦序方好看多了，如果去演艺圈，背靠申家这棵大树，说不定真能成为当红炸子鸡，新一代顶流。
申相仪凑近一点想看清她的表情，“你在想什么，这么出神。”
韩姝诚实地说：“在想你很好看。”
申相仪：“……”
他扭头咳了一声，“你也……也很漂亮。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
今晚听漂亮这两个字也听的耳朵起茧，全都是虚假的恭维和夸张的赞美，唯有男人这句，韩姝听出两分真诚。
“韩小姐平时空余时间，一般爱做些什么？”
随口闲聊嘛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他以为对方会回答高尔夫，健身，旅游，画画之类，没想到韩姝咬了咬嘴唇，露出些许为难表情，“基本，不太有空余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