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，对不起。”
看到姜建国动作一顿，姜以序还来不及松口气，又是重重一抽。
姜以序猛地抬头，看清姜建国眼底的恨意，嘴里的话瞬间咽回去，他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话而生气。
一抽接着一抽，姜以序硬是一声不吭，她蜷缩起来，破袄子早就被抽烂露出里面单薄的毛衣。
姜建国打红了眼，一抽比一抽重，她一个女孩，凭什么老爷子那么重视她，她那副冷声辩驳的模样像极了老爷子对他冷声训斥，分明他才是老爷子的儿子，唯一的儿子！
他今天就打死她，打死她！
姜建国满脑子都是这个声音。
直到皮带抽到断掉，这场闹剧才停。
吴秀兰满脸泪痕上前挡在姜以序面前，看着姜建国，脸上难得露出怒气。
“好了好了，你难不成真想打死序序。”
“滚上去！”
姜建国怒声吼道，眼底红意未消，哐当一声，书房门被重重关上。
空气中只有吴秀兰的抽泣声。
另外两人早就呆住了，他们没想到姜建国会因为这句话发那么大的脾气。
姜以青看向姜以序，瞬间红了眼，就算序序话说的不对，爸也不能这样打啊！
“妈，我把序序抱上去，你去拿医药箱。”
吴秀兰连忙点头，擦着眼泪去找医药箱。
“哥哥，我和你一起。”看着姜以序的惨样，姜月惜敛下心中的狂喜，带着哭腔说道。
姜以青下意识摇头，看到姜月惜眼底错愕，他连忙解释道：“你吓坏了吧，快回房间去，这里有哥哥就行，乖。”
本来也不是真心实意说这句话，姜月惜顺从点头，没一会就跑上楼。
看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姜以序，姜以青心里发疼，他轻声问道：“序序，还能动吗？”
姜以序视线模糊，看了好一会才看到面前人是姜以青，没有逞强，她微微摇摇头。
“哥抱你，弄疼了你，你就告诉哥。”
摸到满手的血，姜以青差点站不住脚，他红着眼轻声询问：“序序，你疼吗？”
姜以序微微抬头，像是在辨别他说的话，她垂下眼眸，良久没有作声。
以前手指破了一个小口子都哭天喊地的人，怎么现在遭受这样的毒打，竟然一声不吭。
姜以青的眼泪瞬间忍不住了，他带着哭腔埋怨：“你也是，也不知道服个软。”
这句话，姜以序听清了，她嗤笑一声，她难道没有服软吗？
听到她这声嗤笑，姜以青脾气压不住：“你这脾气，怪不得爸要打死你！”
“他不是因为那句话要打我。”姜以序虚弱的反驳。
“那是为什么？”
姜以序没再说话，闭上眼睛，眼泪却涌了出来。
因为姜建国恨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