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”大a活跃气氛,“咱们干一个?”
陈奇:“好啊。”
路樱摆手:“我不能喝,胃不舒服。”
闻言,陈奇放下酒杯,拎着热水壶:“那喝杯温开水,三餐要注意规律。”
“好。”
金北周倚着沙发靠背,几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摇晃酒杯,眸子似乎定在腥红的液体上。
路樱不凑喝酒的热闹,捧着热水杯,慢吞吞地喝掉。
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,也加上了大a的联络方式,路樱不打算继续待,便起身告辞。
陈奇忍俊不禁:“咖啡还欠着。”
“”路樱赧道,“下次吧,今天不妨碍你陪朋友。”
“行。”
金北周跟着起身,手掌不落痕迹地摁住陈奇肩,云淡风轻将他压回座位。
“我陪我太太就行,”他淡声,“陈总请尽兴。”
陈奇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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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庭内部像只鸟巢,走廊四通八达,装修奢华,第一回来的人很容易迷路。
金北周快走两步,不容拒绝地握住路樱手。
“怎么来这里了,”他低着嗓,“这边乱”
路樱重重抽回手,沿着进来的路朝外走。
金北周心脏骤然被攥了把。
“宝贝”
路樱没什么表情:“请金总自重。”
“”金北周咽下喉咙里的涩,侧身拦住她,“受委屈了?我叫他们过来道歉”
“用不着,”路樱平静道,“我只是过来找朋友玩。”
金北周呼吸渐急:“他是你什么朋友?路樱樱你机灵点,你一百个心眼都不够他玩”
“和你有关?”路樱仰头,“我不干涉你交友自由,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的!”
金北周唇角压成一条直线。
路樱忽然想起另一件事,手从包里拿出那张签好的支票,塞他口袋:“车款和花钱。”
“”金北周胸膛起伏,“你欠收拾是吧?”
路樱一秒都不愿待,转身就走。
金北周啪地扣住她腕,另条手臂揽住她腰,硬带着她进了旁边的空房间。
路樱后背抵住门。
金北周随手关掉灯,偌大的房间瞬间陷于黑暗。
静寂空荡的环境,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金北周单掌禁锢住她乱扑打的手,俯身亲她耳朵:“乖,不闹了,我们一起把问题解决,好吗?”
路樱别开脸,躲他:“你松开,我要回家!”
“回家,”金北周手掌拢她脑袋,摁到胸膛,“回咱们家,你都离开十天了。”
路樱视线一片黑暗,脸颊是男人透过衣衫传来的体温,还有他沉稳有力的心跳。
“你别装傻,”她尽量冷静,“我不可能再回头。”
金北周压紧她脸:“不要你回头,我跟上你,我跟你,行不?”
“我不要,”路樱不假思索,“我不要你。”
“”金北周脸埋进她发顶,“不行,我不想孤家寡人。”
路樱挣脱不开:“你不要耍赖,就是闹上法院我都要离!”
金北周不易察觉地僵了下,拉开点距离,借着模糊不清的光线:
“你是不是想跟陈奇在一起?”
有些时刻,人在黑暗中会滋生出勇气,比如说,金北周现在就敢问他在外面不敢问的怀疑。
方才在包厢里,路樱虚虚托着陈奇指尖,打量他刺青的模样,专注,认真。
这种眼神,以往她只会用在自己身上。
若非目前是自身难保的状态,金北周很想挤他们两人中间,连个对眼的机会都不给他们留。
“我确实对他感兴趣,”路樱实话实说,“正在了解当中,未来再进一步也不是没可能。”
金北周:“他履历你看了吧?”
“所以?”路樱质问,“人家聪明、优秀,履历耀眼,我就没资格靠近了?”
“”金北周拧眉,“我是这个意思吗?”
路樱又开始推他:“你让开!我想吐。”
怕她情绪激动要反胃,金北周也实在被她前段时间说吐就吐的状态给吓怕了,不情不愿地分开一点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