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奇正色:“我知道对不起很虚伪,是我没劝住他”
路樱:“一人做事一人当,你”
说到这,她蹙眉,捕捉到某一点,错愕:“你提前知道他要绑我?”
否则,哪有“没劝住”这一说。
“”陈奇顿了顿,“你知道多少?”
听语气,路樱似乎并不知道完整的经过。
路樱:“你弟被金莓莓的爸妈收养过,金莓莓跟我不和,就让你弟把我绑了。”
就这。
陈奇沉默下去。
这恐怕是金北周给她的答案,刨除掉深层复杂的原因,给了她一个非常直白、容易接受的交代。
路樱性子跳脱直接,离不开金北周的呵护。
她不知道金老爷子在其中的盘算。
也不知道陈奇在此事中的作用。
更不知道那两个小孩是陈奇安排去的。
难怪还愿意放他进草堂。
“陈奇,我把你当朋友,”路樱握着电棍,“如果你跟金莓莓是朋友,那咱们就不是一路人”
陈奇嘴巴动了动。
他在“朋友”二字中打转,甚至无法告诉她,他来北城的目的,是为了破坏她的婚姻,是为了带走自家少主。
许多话萦绕在嘴边,陈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“我跟她不是朋友,”他鬼使神差,解释,“我不认识她。”
路樱眼中的戒备稍微散掉一些:“那就好,你继续说。”
陈奇喉咙莫名发苦:“金总生日宴那天,他早早就到现场了,我听见他跟老太太交待要去找你,结果金家老太太和一群长辈拖住他,让他接待下宾客,又说还有大事要宣布。”
所谓的大事,就是金莓莓的身孕。
金北周被缠住手脚,只能推迟去机场的时间。
就在这时,金北周接到了她的求救电话。
“我想,金莓莓选择公布有孕,”陈奇说,“大概就是为了拖住他,为陈正那边留出时间。”
既然借大事由头拖住金北周,那就得给件大事。
就算对金北周来说不算大事,但对金家、对其他宾客来说算是重磅了。
陈奇:“接到你的电话后,金总嘴上说着不信,但一秒都没耽搁,急匆匆地走了,连行李箱都没拿,落在了生日宴会场。”
两边人为刻意制造的危险和误会,造成当事人双方的认知差异,连解释都无法自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