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笙笙回了医馆,毫不意外的看见了柳季风,她没搭理,直接去柜台忙活。
“给我脸色看是吧?”柳季风不爽:“这最近跑哪去了,你医馆不开门,耽误我多少事知道么?
净一天到晚瞎跑,一点事业心都没有,你要是像我一样成天想着发财,你现在都不至于给人打工了。”
柳笙笙没言语,反正由他说,只要不问她要钱,她都好说话。
然后就听柳季风道:
“真是不听话,这次就罚你给我十块钱长长记性就好了。”
柳笙笙冷凝的望着他,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她憋不住道:
“你滚回老家去。”
柳季风理直气壮道:
“那你耽误我事,我还不能问你要钱了?”
他不依不饶,反正近来可是确实想拉几个过来看病的,结果又怕她不开门白跑一趟,就没去找人家,这找她要十块钱都少的了。
柳笙笙轻抿了抿唇,沉思了一瞬道:
“我回老家看爹娘,被你债主逮到一顿缠,不信你打电话回去问问。”
柳季风闻言,顿时不敢吱声了,
他躲都来不及了,还打电话问,怕不是狗腿想断,
提及家里,他也忍不住道:
“爹娘还好么?”
柳笙笙哼笑了声:
“你回去不就知道了。”
柳季风自然是不敢的,他继而道:
“那地不能干就别干了,还有大哥,腿脚不好,就坐轮椅,这家里没钱,都能找你呀寄点回去呀,又不是没人挣钱了。”
柳笙笙越听越来气,
他难道不是家里人么,大哥腿脚坏了,都能想办法挣钱,
他倒好天天想着薅她的,这还是在知道她没挣到什么钱的时候,要是知道了,不得死缠烂打的弄。
“那你呢。”她没好声道。
柳季风一脸正色道:
“我肯定也出,我都想好,我入赘时候的彩礼我就要两千块,到时候这钱打回家给他们养老,这够说了吧。”
柳笙笙心底的火气就跟被泼了盆凉水一样,想发都发不出来了,
她就是头婚要敢要那么多彩礼,人家得都骂她是金子做的,
他一个大男人想入赘还舔着个脸想要两千块钱彩礼,她头疼道:
“你该干嘛干嘛去吧,别来打扰我了。”
柳季风来这里就是看她在不在的,现在见她在,那可就能拉人进来了,
但他也就没白跑的道理,他直接钻到旁边糕点铺子,张国富也是有眼色头的拿给他吃,柳季风也是丝毫没客气的吃了起来。
柳笙笙:“”
她现在是看见他就来气,避免沈修琰过来接她却撞见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烦,
她直接把医馆关上门,坐公交车离开了。
家属大院内,沈修琰、于安以及李福田正在打牌,
不过他们打牌显然跟赌场那吵的脑袋闷闷疼,还充斥着浓重酒味的环境不一样,
他们没吸烟,就静静的出着牌,时而轻笑着说两句,
沈修琰也是瞧见了回来的柳笙笙,他合上牌道:
“你会不会介意家里打牌闹腾?”
柳笙笙唇角微扬,知道他喜欢把她的第一感受放在前,倒是没想到细心到打个牌都还询问一声,她好笑道:
“我没那么多怪癖,打打牌挺好的,消磨消磨时间,你们慢慢玩,我来做饭,晚上都留这里吃饭。”
沈修琰唇角微弯道:“晚点再做吧,现在才下午,没那么饿。”
于安也出声道:
“对了,嫂子过来过来打一把跑得快,他手气可臭了,半天赢不了一下,我这一点挑战性都没有,忒没有意思,你来打,不指望你能打赢,至少别给我送牌就行了,我不稀罕欺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