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抹了把眼泪，声音哽咽：“司机重伤在隔壁手术室，警察说、说对方是蓄意撞车，妈现在还没脱离危险……”
季昭昭捂着脸啜泣，已经哽咽的说不了话了。
季深皱眉：“蓄意撞车？妈没和谁结仇吧？”
众人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痛哭的季华新。
反应过来又赶紧收回视线。
不会的，季华新是他们的父亲，是妈的丈夫，就算两人现在正在闹离婚也不至于那么狠辣。
季明：“警察是这么说的，还有不少目击者，说两辆车在高架上追逐，一辆黑色的车一直在撞击咱妈乘坐的那辆车。”
“警察还说什么了？有没有罪犯的影像？”季深继续追问，声音低沉得像块冰。
季明嘴唇动了动，正要说话，季华新突然剧烈咳嗽起来，像是悲伤过度的排异反应。
季华新：“现在说这么多有什么用，这种事交给警察就行了，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妈能性命无忧。”
季无忧眯起眼睛：“我们当然担忧她的性命，但你为什么这么紧张？我们担忧她就会没事了吗？为什么不让说下去？”
季华新沉重的叹口气：“无忧，我现在这个时候没心情和你吵，我只求你妈能平安。”
其他人怀疑的眼神收起，又沉默起来。
季无忧差点气笑，还成她无理取闹了，装的这么深情，要是没猫腻打死她都不信。
不过现在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多说这些，等范晓莹出来看她怎么收拾他。
手术室的红灯突然熄灭，季家人几乎是同时从椅上弹起。
季华新紧张的问道：“医生，我妻子怎么样了。”
就是不知道这份紧张里不知道是好意还是恶意了？
医生表情严肃：“患者还没脱离危险期，你们要做好后续的准备。”
季昭昭一听，直接晕了过去。季晓光离她最近，赶紧扶住她。
季明直接腿一软，靠着墙边滑落。
季深死死攥住座椅扶手，指节泛白。
季华新像是松了口气一样，脸上的悲伤都快维持不住了。
医生扫了两眼见怪不怪：“家属来签个字吧。”
季华新刚想上前就被季无忧拽到了一边：“我来。”
季华新一个踉跄，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。
医生不管是谁，只要有人签字就行，不过还是负责的多问了一句：“你和伤者是什么关系？”
季无忧：“我是她的女儿。”
医生点点头，把笔递给她。
签完字之后医生就又进了急救室。
季华新语气带着不满：“你这是干什么？我是你爸，签字这种事自然该我来。”
季无忧斜他一眼：“你要是早配合早就不是了，前夫爹。”
季华新一噎，脸黑了下来。
就在这时，谁的手机铃声响了，众人看了看，不是自己的。
季深拿出手机接通电话：“喂？什么事？”
助理的声音传来：“季总，会议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，您和季董还来得及赶到公司吗？”
季深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会议要开。
这次的会议不是他发起的，是几个股东联合发起说要商量什么事，他差点忘了。
他看向季华新：“爸，公司还有个会，要不我们先去开会？”
季华新目光在季深和手术室紧闭的门之间游移，重重的叹了口气，露出一个很为难的样子：“你妈现在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情况，也用不到这么多人，要不我和你就先去开会？”
季明欲言又止，虽然觉得他说的也没错，但心里就是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