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骗了你，今天来跟你说点实话。
四长老语气轻佻，就跟个小孩子开玩笑似的。
我闻言轻挑眉头，斟酌片刻之后才坐了过去：“行啊，苏某洗耳恭听。”
“呵呵，那首先重新做个自我介绍。”四长老拱拱手，笑眯眯道，“灵山地处昆仑，其实没有长老这个职位。
山内分有数阁，我是其中一阁的阁主，姓赖。江湖一般称呼我为……赖布衣。”
我闻言脸色微变，眼睛陡然一眯。
赖布衣！
这个名号可不简单。
此人原名赖凤岗，字文俊，道号布衣子，故也称赖布衣，乃是南宋年间，赣南四大堪舆祖师之一！
他在世多年，留下了不少典籍巨著，也有不少风水传闻，总之是很传奇的一个人。
哪怕不是江湖中人，也很有可能听过这个名字。
而我还记得一件事，那就是惊门的档案上曾记载过：
1276年，传国玉玺失传。几经辗转后，它流落于江南。由惊门赖仙人，协同门人共同护送玉玺。
这里所说的赖仙人，便是那位赖布衣！
要知道，他是南宋生人！要是活到现在，起码有八九百岁的寿命了！
这怎么可能呢？
所以此刻，我盯着面前的老人，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结。
而看我这模样，小荷淡淡一笑道：“苏少爷别多想，我师父并非九百年前那位赖仙人。”
“对，我是他的十三世孙，只是也继承了赖布衣这个道号罢了。”赖布衣解释道。
我闻言也才恍然。
原来是后代。
而做完自我介绍之后，赖布衣继续开口：
“上一次见面的时候，我曾跟苏少爷说过，我们都跟玄宗有仇，可以合作共赢，其实这也是我撒谎了。”
“你们跟玄宗没仇？”我闻言轻挑眉头。
“对。”赖布衣眼神之中闪过一抹轻蔑，“玄宗那种势力，还不配与灵山结仇怨。”
“听你这意思，还挺看不起他们。”我说。
“当然，玄宗门内核心成员不足百人，倘若正面争斗，他连世俗江湖都斗不过。
也就是靠着一些信息差，才勉强从你们手上赚了点便宜。
恕我直言，这种垃圾，压根就不配叫作隐世宗门，只能算是躲在洞里的老鼠罢了。”
赖布衣淡淡道。
我闻言乐了。
这番话我倒是爱听，玄宗那群人，确实是一群下三滥鼠辈。
夏琬仪除外。
不过我也清楚，赖布衣特意说出这番话，肯定也是有目的。
果不其然，下一秒他就话锋一转，继续说道：
“连世俗江湖都比不过，那就更别提灵山了。
昆仑是万龙之祖，而灵山盘踞昆仑，同样是风水门派之祖！
门下数千弟子，皆是绝世天才。随便拉出一人到世俗，都可名扬天下！
这才是真正的隐世宗门！
玄宗那种货色，我们从不放在眼里！”
说到这里，赖布衣顿了顿。
看向我的目光，也多了几分玩味，
“同样，世俗江湖，我们也从不放在眼里。”
我见状眯起眼睛，似是突然意识到什么，冷声问了句：
“昨天江湖遭受袭击，是你们干的？”
“不错。”赖布衣也不藏着掖着，当场点头承认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呵呵，因为这江湖太过安逸，需要一只鲶鱼，来搅动一下风云。”赖布衣平静道。
“因为这种理由，你们就杀人放火？”我脸色阴沉了几分。
“苏少爷这可就冤枉我们了，虽然放了火，但我们并未主动杀人，更谈不上屠杀。若有人身亡，也只是意外罢了。”
赖布衣说的轻描淡写。
显然，他从未把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放在眼里。